人,苻方不敢恋战,驳马便逃。
秦军一看高阳王苻方催马逃走,军心大乱,只得纷纷溃退,在子午谷中四散逃亡。
王鉴与夏侯澄酣战之时,发觉军心已散,苦战无用,只得虚晃一刀,驳马逃走。子午谷一场恶战,秦军大败而回,未能如期赶到汉中。真见得:
谷中子午多奇险,乱箭雨频飞峪边。惊的叶残铺满路,更闻战鼓响云天。
回眸古史思千载,一望前尘数百年。今见若观猿兽喜,应知纷世尽狼烟。
夏侯澄、桓罴大胜秦军,俘获千余众,押回大营,桓伊一看得胜归来,俘获甚多,作揖言道:“夏侯将军大胜,破城只在旦夕。”
夏侯澄问道:“叔夏可有攻城良策?”
桓伊道:“二位将军押回俘虏,便是破敌之策。”
“请叔夏细言。”
桓伊道:“何不令我部将士,换上俘虏服饰,冒充秦兵,诈开城门,进而攻城,里应外合,裴氏兄弟必败。”
“叔夏之计,妙不可言,就依此计。”
桓罴道:“可是裴邻见过我等三人,谁能率兵诈降?”
桓伊道:“此事不难,取些头发,给我粘上假胡须,可骗裴邻。”三人一听,大喜不已,古人都蓄长发,取些头发轻而易得,活生生把没有胡须的桓伊粘成了一个美髯公。
桓伊率兵,伪装成秦军打扮,绕道汉中北门,高声喊道:“城上兵士听着,我乃秦国大将王鉴,率兵接应,快开城门。”
守城兵士禀报了此事,大哥裴郑叫住二弟裴邻,满怀欣喜说道:“二弟留步,刚得来报,秦国援兵已至北门,接应我等。”
“果真如此?”
“兵马就在北门,这还有假?”
裴邻道:“昨日午时,夏侯澄未能如期而至,恐已识破我计,正忧虑此事,没想到今日秦国来援,兄长快开城门。”
兄弟二人,来到城头,一看坐在马上的桓伊,胡须浓密,长髯捶胸,器宇不凡,身后兵士全是秦国装扮。只听桓伊在城下高声喊道:“我乃秦国武卫将军王鉴是也,特来迎接二位将军,请开城门。”
裴郑、裴邻喜出望外,立刻命将士开城,桓伊吩咐左右道:“入城之后,速占北门,不可犹豫。”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桓伊催马在前,大军入城,伪装的晋军正纷纷进城,只见远方一阵尘烟,只见又有一支兵马前来,旗上绣有二字“夏侯”。
“不好,晋兵杀来!”
箭楼上瞭望的守兵发觉,裴郑、裴邻一看大吃一惊,裴郑道:“快备弓弩,掩护王鉴人马。”
话音未落,一个校尉来报:“启禀二位将军,大事不好,王鉴带兵攻上北门城墙。”
裴郑、裴邻大惊,裴邻道:“我等已降秦国,为何自相残杀?”
顿时北门大乱,有叛军、有秦军、还有追上来的晋军,弄得裴氏兄弟,敌我不明,是非难辨。只见入城的所谓“秦军”,在城门口砍断吊桥绳索,顶住红漆城门,迎接晋军入城。城头上的二弟裴邻看了,这才大悟,惊恐喝道:“大事不好,秦军有诈!”
可是为时已晚,夏侯澄、桓罴率兵紧随桓伊之后,蜂拥入城,汉中城头,厮杀成片,桓罴挥舞双锤,登上城楼,正遇裴郑。交手不过两个回合,便被桓罴一锤砸死。
裴邻想逃跑脱身,趁乱跑到城门下,被催马追来的夏侯澄一箭射杀,两员主将皆死,守军纷纷弃城而逃,汉中随即收复。司马勋叛乱,也由此而终。真可谓:
过目风云雁归行,子午故道叹残伤。
轻风不解乱时泪,雨露未融枝上霜。
桓豁兵分两路,相继收复西蜀、汉中,反贼司马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