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庾道怜的皇后,才能保住庾家外戚之荣。庾希反问道:“难道另择宫室,还想换皇后不成?”

    “总不能因为皇后,耽误了大晋的千秋万代吧?”

    “就怕皇后耽误不了,反倒是弄权贼子,误了大晋社稷!”

    郝隆、庾希当朝争辩,弄得晋帝司马奕倍感难堪,既畏惧大司马桓温,又要依赖大将军庾希,无奈之下,司马奕道:“桓爱卿所奏,朕已悉闻,不孕之事,自有定论,诸位卿家,过几日再议,先退朝吧。”

    百官退朝,离开太极殿,等众人走远,庾希又折回太极殿,看着跪坐在龙毡上一筹莫展的司马奕。庾希道:“陛下不必担心,有臣在京师扶保,桓温也只能耍嘴,不敢对皇后怎样?”

    “国舅好歹想个法子,不能让桓温处处逼问。”

    庾希道:“桓温言外之意,是借不孕不育,废掉皇后,欺陛下软弱。微臣以为,皇上若能引罪自身,方可保皇后无忧。”

    “国舅之见,朕自引何罪?”

    “自称阳衰。”

    阳衰便是阳痿,多少男人羞于启齿,庾希看着司马奕,也不知能否应允。司马奕问道:“朕曾立誓,此生只为道怜一人,从一而终,至今未忘。为了道怜,自认阳衰,又有何妨?”

    一看司马奕答应的如此痛快,庾希心中窃喜,作揖道:“陛下若能答应,最好不过,微臣自会再寻名医,为陛下、皇后诊治不孕之疾。”

    ......

    为赢得生育时间,庾希四处打听良医,但一连多日,也未找到能治近亲不孕的医生。等来盼去,晋帝司马奕也却等到了褚太后的召见。

    司马奕来到崇德宫,拜见褚太后。婶侄对坐,褚蒜子问道:“哀家扶保陛下,登基二载,近来与庾皇后,相处何如?”

    “幸有婶娘辅佐,儿臣与道怜,朝夕相伴,共度良宵,甚是相合。”

    “倒是想得开,皇儿与道怜,相投甚笃,沉得住气,可是朝中大臣,却沉不住气了?”

    司马奕有些诧异,问道:“莫非是郝隆等人又有诽议?”

    “岂止是郝隆诽议?一连数日,多位大臣,上奏哀家,奏请本宫为皇上选妃,陛下与皇后这桩姻缘,世人多不看好。”褚太后道。

    “儿臣愿为庾道怜厮守此生,绝不纳妃。”

    “唉......回想当初,皇儿与道怜结缘,近亲悖伦,饱受诽议,既然生米做成熟饭,也就成全你二人。如今却久无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事不可大意呀。”

    司马奕道:“婶娘所言,正是儿臣所虑。”

    “其实此事不难,本宫为你选妃数人,庾道怜不能生育,皇儿临幸其她女子,亦可生育。只有生得皇子,之前如何传言,皆自缄其口。”

    “儿臣早已立誓,此生钟爱道怜一人,时至今日,也始终如一。”

    “唉...皇儿!”褚蒜子意味深长劝道:“大晋皇室,子嗣延续,不是天子一人之事,当年八王之乱,正是因孝惠帝司马衷多病少子,惹得庶亲诸王,起兵反叛,惹得天下大乱。”

    司马奕自然听说过这段旧事,作揖道:“这段往事,儿臣自然知道,但此事并非道怜之过,只是儿臣自身,更有难言之隐。”

    “皇儿平白无故,有何难言之隐?还临幸不得其他女子不成?”

    “正是...儿臣患有阳衰。”

    “啊?”褚蒜子也没想到,司马奕道出自己有阳衰之症,褚蒜子道:“陛下为何不早言?”

    “儿臣是男儿身,阳衰之症,羞于启齿,才隐瞒至今。”

    褚蒜子道:“既然知道病根,那就快找太医,下药医治,不可耽搁。”

    “国舅庾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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