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孰轻,二位大人何须多问。”
司马奕道:“大将军用心良苦,也是为社稷着想,诸位卿家不必多虑。不如等漕运开通,再议此事?”
见天子软弱,王彪之、谢安二人互看一眼,王彪之是个直脾气,作揖道:“此番北伐,乃是太后懿旨,发不发粮,岂有大将军一人决断,我等启奏太后便是。”
王彪之、谢安二人无奈离去,走出尚书房,直奔崇德宫。
......
庾希一意孤行,给桓温掣肘,背后惹得众多大臣,各怀不满,上章太后,反对庾希。
傍晚时分,明月早升,大将军庾希奉旨入崇德宫,拜见褚太后。褚蒜子跪在垫子上,轻轻摇着粉绢宫扇,望了一眼堂下的庾希,眼中露出一丝冷峻。
“听说桓温在枋头鏖战,粮草短缺,水运艰难,可有此事?
庾希作揖道:“回禀太后,确系如此。”
“既然缺粮,为何不发陆路粮草,而延误战机?
“太后明察,桓温乃奸党,肆无忌惮,屡屡催粮,可记得当初司马勋否?桓温屯下巨资,占北方谋反,那可如何是好?”
褚太后道:“桓温最爱之子桓济,迎娶郡主,夫妻和睦,居于外宫,桓温舍不得这个儿子,他不敢反。”
“微臣只是觉得,此番桓温立下军令状,何不使其兵败,趁机诛杀,以绝后患,岂不…….”
“庾希!”褚蒜子勃然大怒,吓得庾希赶忙跪倒叩首,褚蒜子训斥道:“哀家拥戴新君,起兵北伐,志在统一,而卿家从中作梗,党同伐异,还想借哀家之手,剪除桓温么?”
“臣忠心耿耿,万万不敢。”
褚太后道:“既然不敢,就应同仇敌忾,君臣一心,摒弃前嫌,早定中原。岂能公报私愤,再生内讧?”
“微臣知罪,即刻调拨军粮,陆路增援桓温。
褚太后一番训斥,使得庾希不得不加紧催拨军粮,由陆路驰援大司马桓温。真可谓:
军情紧迫牵蔷薇,风疾扣声连苑扉。背捅一刀多内斗,相参数语总是非。
中原六伐久成梦,漂泊二京迟未归。笃定一统盼如愿,不期又化梦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