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赶赴石门,加速开挖河道。为打通连接淮水的渠道,日夜开工,干的热火朝天。
不经意间,石门开河的事也惊动了与晋军相持的燕军大营,吴王慕容垂与太傅慕容评并坐中军大帐,召齐众将。
只见一员副将进帐,此人身长七尺,年纪三十岁上下,四方大脸,虎眉熊目,大鼻海口,胡须如刺,乃是傅颜之弟傅末波。傅末波道:“探马连奏密报,敌将袁真,率数万人马,开挖石门故渠。”
吴王慕容垂道:“晋军此举,意在打通水运,接应粮草。当趁机袭之,断其水道。”
太傅慕容评一旁说道:“前几日,吴王还言,以逸待劳,为何今日坐不住了?”
“前几日意图不明,如今知己知彼,恰逢战机,因势利导,当主动出击。”
慕容评道:“听说秦国援兵,已在路上,不妨让秦军出战,我等隔岸观火,岂不更好?”
吴王慕容垂瞥了一眼,不屑一顾,下令道:“传本王令,命范阳王慕容德为主将,刘当、李邽为副将,点两万人马,绕道往石门,迎战袁真。”
“得令!”
慕容垂又道:“慕容臧听令,速点五千兵马,赶往睢水,掘开河道放水,让桓温开河不成,水又放干。”
“得令!”
慕容臧、慕容德兵分两路,慕容臧决堤放水切断水源,而慕容德率兵趁晚间出行,绕过桓温大营,直驱石门(今河南荥阳北)。
一路之上,夜色掩护,不曾惊动桓温。慕容德催马边走边言道:“晋军狡诈,多有防备,到石门之时,我等兵分三路,分头出击,让晋军首尾难顾,必然自乱。”
刘当道:“王驾妙计,我等自会依计而行。”
连夜行军,等到晌午,便至石门。晋将袁真在此修挖河道,就是谋求引黄河水入睢水,连通水路。此时九月,天气正闷,晋军将士闷热难耐,河岸上众人脱衣解甲,挖沟刨土,正忙的热火朝天,忽然有人大喊道:“大事不好,燕兵来袭!”
正在开挖河道的兵士,顾不得穿衣罩甲,慌乱寻找兵器,拿着铁锹、镐头匆匆迎战。这督修河道的袁真,也绝非等闲之辈,早有一支人马防备,立刻迎战。
袁真所遇之人正是副将刘当,二人不容分说,厮杀一处,可未曾料及,慕容德、李邽分兵而至,各自杀到,使得开河的晋军只得拎着镐头、铁锹,赤裸臂膀,匆忙交战。
土坑之中,横尸遍布,河岸之旁,死伤无数,一场恶战,真可谓:
抄后奇兵自三更,河水未通血染坑。
旱年北伐少春雨,深夜南袭多秋风。
慕容德率兵偷袭石门,桓温的晋军大营一片清净,众人还浑然不知,只见小将桓伊匆匆进帐,作揖道:“启禀大司马,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桓伊道:“石门急报,午间之时,燕军袭扰石门大营,袁真所部人马大败而逃,已退守黄河南岸。”
“什么?”桓温猛的起身,只觉一阵眩晕,又瘫坐下来。桓温怒道:“袁真逾期未开河道,即刻派人拿袁真问罪!”
众人闻听,大惊失色,军师郗超道:“大司马息怒,今水渠未开,粮道已断,只恐难以在此久驻?”
桓温缓了缓神,又问道:“庾希致信,陆路运粮,但迟迟未到。营中余粮,还能撑几日?”
五弟桓冲道:“启禀大司马,已维持不了一个月。”
“庾希发粮迟缓,耽搁不起,只恐时不我待。”
军师郝隆作揖道:“今已入秋,即便再等一月,天气更冷,军中无棉服过冬,只恐拖延至冬季,军心动摇,兵士逃散。”
无论是粮草,还是棉衣,十五万大军补给,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