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并起,称王号帝,必成大乱,桓氏一门岂敢与天下士族为敌?此其二也;此番面见桓温,桓温放心不下驸马桓济,有质子在,桓温必然听从朝廷。此其三也。”
“车武子所言,如拨云见日,令朕茅塞顿开。若是如此,朕可借桓温,而灭庾希。”
君臣众人正商议,小太监来报:“启禀陛下,大事不好,城中暴乱,大批道人攻打掖门。”
“这是何方道徒?”
“据说是五斗米道。”
司马昱一听顿感胸口剧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瘫坐在垫子上。司马昱万没想到,自己不登基则罢,一当皇帝惹出这般祸乱。谢安道:“陛下龙体有恙,可命王彪之总督宫城羽林卫,即刻平定五斗米叛乱,再缉拿庾氏众人,力催桓温出兵。”
车胤道:“谢大人所言极是,桓、庾两家,二者只可取其一,若留庾氏,必然复辟,庾氏不可留。”
司马昱点点头:“朝廷大局,全由三位爱卿主持,依计而行。”
“臣等遵旨。”
谢安、王彪之、车胤三人,三人即刻分工,谢安留在尚书房指挥大小事务,车胤率一营羽林卫,出宫城侧门,缉拿庾氏众人;王彪之则率羽林卫抵御五斗米道叛军。
单说王彪之率外宫羽林卫,来到宫城垛口,向下望去,只见五斗米道徒,云集宫城之外,准备攻城。
卢敕在城内造反,攻城虽不缺人手,但一时无法打造攻城重器,只能让道徒寻找木料,现场捆制云梯。王彪之在城头居高临下,看的分明,彪之道:“传令羽林卫,多备弓弩,埋伏内墙,扬白旗开掖门,引妖道入城,再乱箭诛之。”
眼看十几个云梯,将要绑好,这时宫城之上,白旗摇曳,城门大开,卢敕大喜:“羽林卫投降了,扬白旗了!”
五斗米道道徒欣喜不已,纷纷挥兵入宫城。涌入宫巷,忽然觉得头顶有人影晃动,仰头一看,内墙之中,屋顶之上,皆是埋伏的羽林卫。
顿时箭弩如雨,纷乱射下,这些叛乱的道徒,虽有刀枪,但未备盾牌,只靠挥舞刀枪,哪里挡得住,一个个被射的如刺猬一般,纷纷毙命。
卢敕一看众道徒成了待宰羔羊,欲脱身往外撤走,但是此时夜晚,众道徒又不熟悉宫巷道路,前拥后挤,死伤众多,乱成一片。真可谓:
箭弩齐开如雨频,锐锋丛杂必伤人。宫城密整非街市,庭巷四围难藏身。
未战先亡疑少路,墙高暮深似多尘。连绵惨叫哀成片,厮杀无烦月一轮。
卢敕逃脱不及,中箭跌倒,众道徒如乌合之众,也不知宫巷行走方向,四散乱逃。王彪之见叛军已乱,拔剑喝道:“传令羽林卫,入巷杀贼!”
外宫之中,羽林卫纷纷冲进宫掖,与众道徒拼杀到夜晚,杀得血染四壁,死伤无数。
等到天明之时,宫廷内外,妖道纷纷伏诛,大批羽林卫戒严街市,缉拿五斗米道。又有大将桓秘率京口两万人马,赶赴建康,清剿城外五斗米道徒,使得建康城渐渐平定下来。
宫廷折腾一夜,人心惶惶,急火攻心的简文帝司马昱,病倒龙榻,十分微弱,吏部尚书谢安走到近前,作揖道:“启奏陛下,崇德太后,入宫探望。”
“快.....快请太后。”
等了少时,褚蒜子快步入宫,一见病榻旁的简文帝,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简文帝司马昱从登基之日,就祸乱频起,一天安生日子也没等到,反是急出自己一身病。
坐到塌边胡凳上,褚蒜子问道:“陛下因何病成这般?”
司马昱道:“昨夜五斗米道叛乱,不知原委,外宫大乱,幸好平定。内有妖道,外有雄臣,朕孤掌难鸣,乃无福之人,只恐做不得这天子。”
褚蒜子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