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在火光映衬下,犹然可见。袁双之道:“此处水浅,桓豁湖边扎营,可由水中偷渡,无声抵近,夜袭大营,一战可破。”

    一个副将道:“桓豁善于用兵,岂能轻易被劫?”

    袁双之道:“由水中前行,泅渡过去,又有夜色掩护,不宜发觉,桓豁即便多谋,不知此地水文,也难以预料。速告知二弟,我率前队渡水,后队岸边接应。”

    “遵命!”

    袁双之翻身下马,率兵将士,趁着晚间朦胧,湖面暗淡,大队人马熄灭火把,纷纷偷渡。

    湖水清清,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纷纷渡过瓦埠湖,摸进桓军大营。进了营盘,直往挂有帅旗的中军大帐。

    远远看到灯火不熄,等走近再看,竟空无一人,再看四周,篝火燃烧,却无煮饭兵士。

    “不好,中计!”话音未落,只听四面喊声骤起,营帐外围帐篷,伏兵杀出,火把通明,袁双之大喊道:“中计,速撤!”

    只听有人大喊道:“袁双之哪里走,留命来!”

    偷袭的叛军,这才望见一员小将,从远端营帐后面现身,身长八尺,火把照耀之下,面如美玉无瑕,二眉高翘插鬓,眼如虎目矍铄,鼻正唇薄,颔下无须,相貌堂堂,头戴凤羽镶纹盔,身着雉羽连片甲,足蹬马靴,帐中一条双耳青铜戟,容光焕发,正是桓豁之子桓石虔。

    一身戎装,比他文弱的父亲,还威猛七分,霎时间杀声骤起,桓石虔率兵冲出,杀向袁兵。

    袁双之措手不及,仓促应敌,未战几何,军心散乱,被营中一千人马吓得失魂落魄。

    袁双之赶忙调转马头率兵突围,刚掉头冲到门口,只见营外一簇火光,正是晋将竺瑶率兵来截。已经慌不择路的袁双之,如同突围一般,又战竺瑶。二人交手七八回合,袁双之虚晃一枪,驳马又逃。

    大队人马已经杀散,要看冲到湖边,忽然又奔来一支人马,与袁双之河边遭遇,夏侯澄大喝道:“好贼子,哪里逃!”

    一声大吼,已经满眼迷途的袁双之,扭着脑袋择路乱寻,转头看到夏侯澄时,只听“哐啷”一声,手中兵刃打飞。夏侯澄顺手揪住袁双之背后系铠甲的十字绑带,猛地发力,将那袁双之拽下战马,按在自己马背上,生擒而去。

    突围不成的叛军,原本就是晋军兵士,一看主将被擒,纷纷投降,被押解回去。

    都督桓豁此时正在远端山坡督战,桓石虔、竺瑶、夏侯澄一起归来,绑缚袁双之来到近前,袁双之昂首而来,誓死不跪。

    桓豁问道:“袁双之!你乃叛贼之子,有何不服?”

    “呸!”袁双之骂道:“你乃奸臣之弟,何颜问我?”

    桓豁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袁双之道:“等大将军庾希平定桓温,我必杀桓氏满门!”

    桓豁听了,勃然大怒,传令道:“左右来人,将袁双之就地斩首!”

    两个悍卒摁倒袁双之,手起刀落,身首异处。夏侯澄道:“刚捉人质,都督便斩,袁真岂不更反?”

    桓豁道:“今夜欲斩其二子,袁真年老,必然怒病,则寿春可破。”

    桓石虔道:“启禀父帅,瓦埠湖对岸仍有火光,想必是其弟袁爱之。”

    桓豁道:“立刻命人,将袁双之人头,扔到对岸,激怒袁爱之,促其出战,一并诛杀!”

    “得令!”

    桓石虔选了一个水性好的悍卒,携带包裹好的袁双之首级,连夜游向对岸,抛弃首级。

    等着首级扔到对岸,天已放亮,还在对岸等着接应的袁爱之,尚不知南岸战事如何,只看到一夜厮杀,也未见有人游回来报信。

    等到天亮,露宿北岸的袁爱之,才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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