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也该吵起来了,这么久不见动静,是何道理?”
军师郗超道:“下官以为,自庾希死后,朝中几大士族,本该争权夺利,反而悄无声息,其中必有缘故。”
另一位军师郝隆道:“想必是褚太后再度摄政,才使太子顺利登基。”
如今的桓温可不能比当初,如今已是执掌天下兵权,又铲除了庾希这个朝中死对头,桓氏一门已是如日中天。桓温道:“褚太后摄政怎样,她不过只能调动数千羽林卫,没了庾希、司马勋这几个乱臣贼子,太后谁也指望不上。”
话音未落,只见次子桓济走了进来,作揖道:“启禀父帅,江南传来消息,今春之际,皇上将择良时,举行登基大典。”
“哦?”桓温一愣,说道:“这般大事,朝廷不曾请我入朝?”
桓济道:“眼下,只知登基是太后懿旨,但并未传送扬州。”
“太后还以为有庾希仰仗,简直目中无人。”桓温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桓济道:“父帅万不可因此动怒。”
“先帝托孤,请我四次,我尚且不去。一个小皇帝登基,连个函文也不告知,我若不去建康,太后未免轻看我等。”桓温道。
军师郗超道:“大司马不如即刻起兵,兵临城下,褚太后必然畏惧。”
“嗯。”桓温道:“老夫要让褚太后知道,我不点头,天子就不能登基!”
......
眼看新年已至,东晋为恭贺新君登基,朝廷上上下下,准备着司马曜的登基大典,小太监把新订制的朝服献上。褚蒜子道:“新年一过,今为良时,陛下要登基大典,今日百官上朝,恭迎新君,免得误时误卯。”
司马曜满脸为难,走到褚太后近前,说道:“儿臣久闻,士族豪强,朝堂蛮横,若是刁难,儿臣如何是好?”
“陛下还未上殿,就先怕了?”
司马曜道:“我与嫂娘,嫂寡弟弱,只恐大臣们欺我。”
褚蒜子道:“陛下上朝,坐于丹陛之上,高人一阶,昂视前方,全当看不见大臣,大臣自然会仰望天子。”
这时,中书侍郎车胤匆匆赶来,作揖道:“启奏太后,大司马桓温命参军郗超入京呈奏,请命入朝,奉天子登基。”
褚蒜子道:“先帝托孤,四诏不入,为何新君登基,桓温就沉不住气了?”
车胤道:“臣听说大司马近来多病,此番进京,是正逢新君登基,桓大司马若不使足威风,恐新君不知敬畏。”
“敬畏?”褚蒜子道:“古往今来只有臣敬君,岂有君敬臣的道理?”
“可是大司马参军郗超已到京师。”
“郗超怎样,桓温又怎样,他来要登基,不来也要登基,哀家带天子上朝,谁人敢拦登基大典?”
“微臣即刻传旨。”
百官上殿,朝堂粉饰一新,众人恭迎新君,太后褚蒜子携手年幼的太子司马曜,一齐上殿。
登上丹陛,褚太后与司马曜并坐,百官列队,正要朝拜新君,只听一旁有人喊道:“且慢登基!”
天子登基大典,敢有人打断,众人望去,正是桓温的参军郗超。郗超不是朝官,故而站在官员最后,褚蒜子问道:“可是郗超参军?”
“正是微臣。”
“天子登基,乃选良辰,卿家阻断,是何用意?”
郗超道:“新君登基,关乎社稷安危,当须大司马定夺。”
褚蒜子问:“大司马现在何处?”
“今晚便渡江入京。”
“郗超,”褚蒜子厉声问道:“难道大司马不渡江,这新君就不能登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