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儿臣先谢过太后。”

    褚蒜子赶忙来扶:“陛下这是何必,公主道福,好歹是我小姑,危难之时,哀家岂能见死不救?”

    ......

    一匹快马,飞奔出京,直往京西大营,桓冲军中,桓冲也在自己营帐众设了香火牌位,供奉的正是兄长桓温。刚刚插好三炷香,便有侍卫来报:“启禀将军,王珣先生求见。”

    “王珣乃桓济主事,来见我何事?”

    侍卫道:“王珣先生说,他持密信而来,万望相见。”

    “密信?”桓冲心中疑惑,说道:“既有密信,传他来见。”

    等了片刻,王珣快步进了大帐,作揖行礼,桓冲道:“王珣先生,不在城北营,到我城西营有何贵干?”

    王珣道:“将军已大祸临头,竟然浑然不知?”

    “哦...祸从何来?”

    王珣拿出书信,双手呈上,说道:“少主公桓济书信,将军请看。”

    桓冲接过布囊,打开书信,王珣瞥着眼神,窥探桓冲神色,只见信中一首诗词,写道:

    先父遗愿我袭传,唯有五叔握兵权。

    夺权禅位乃大业,何不诱来一绳拴。

    书信落款便是桓济的名字,字迹与桓济手书一模一样,丝毫不差,王献之都能临摹王羲之的字,更不必说桓济那把字了。桓冲问道:“此信乃出自桓济之手,欲让先生交于何人?”

    王珣道:“桓济命我交于桓秘将军,叔侄联手,总揽天下兵权。”

    “简直胡闹!”桓冲道:“家兄赐我虎符,授我兵权,乃是担心桓济鲁莽,乱了江山。事到如今,反到与四哥,合伙算计兵权,气煞我也。”

    一看桓冲中计,王珣道:“少主公欲夺将军兵权,宜早定计,不可迟疑。”

    桓冲问道:“王珣先生,不把密信送与桓秘,反送到我营,难道要卖主不成?”

    王珣作揖道:“晋室将亡,桓氏当兴,天命如此,但下官担心,桓济年少气盛,一旦禅位不成,桓氏满门尽遭其害,不可任其所为。”

    “先生所言,甚有道理。”桓冲道:“既然桓济不忠、桓秘不仁,我桓冲岂能讲义!亡兄生前不曾禅让,我意也不可逼让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