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安把身子一背,说道:“尚未想好,明日再议。”

    有了谢安的话,桓豁这才宽心,更是信服谢安,自己也躺倒榻上,安心睡去。

    ......

    到了次日,桓豁把谢安等人一起请入大帐,一起等候前来的秦国使者,谢安、谢玄、谢琰等人分坐一侧,如同营中将佐,暗中观察。这时,秦国使者已到,桓豁道:“命秦国使者来见!”

    等候片刻,只见使者入帐,众人一看都认识,便是降秦的梓潼太守周虓(字孟威)。桓豁一拍长案,厉声问道:“周虓!你背主投敌,也敢出使晋营,来游说本督?”

    周虓道:“事到如今,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天下皆知,桓氏一门谋反。”

    桓豁道:“桓氏虽有不忠之人,但我桓豁效忠朝廷,忠心不二,孟威不必多言,即便海枯石烂,绝不降敌!”

    周虓道:“秦主苻坚,恩威并济,仁惠爱民,大得人心,乃世之明主,对大都督赏识万分,何不早降?”

    桓豁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朝太后,英明神武,节烈无二,岂是苻坚可比?”

    周虓哈哈笑了起来,问道:“桓氏族人谋反,想必早已震惊朝廷,大都督就不怕君臣猜忌,临阵换帅,取而代之。兔死狗烹,前车之鉴!”

    一听这话,桓豁与谢安不约而同互看一眼,桓豁双手作揖侧举头顶,慷慨言道:“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桓豁生为晋臣,死做晋魂。任凭你等,信口雌黄,毁我名望,桓豁誓死不降!”

    只见副将夏侯澄拔出佩剑,对周虓怒喝道:“周虓匹夫,你已降秦,又有何颜面,在此狂吠,今日当先斩狗头,悬于东门,以谢天下!”

    “且慢!”周虓喝住夏侯澄,面朝桓豁躬身作揖。

    桓豁诧异问道:“我绝不降秦,孟威何必行此大礼?”

    “大都督之言,义贯金石,肝胆照人,忠贞可鉴!”

    桓豁道:“别人赞我尚可,你一降臣,赞誉何用?”

    周虓作揖道:“大都督息怒,周某虽降,但其心在晋,奈何老母被俘,不得以而为之。方才言语智激,意在试探。”

    “孟威之言,莫非是诈降秦军?”

    “正是,周某乃忠孝之辈,虽屈身秦营,但心存于晋,唯恐反间计得手,才冒死出使,前来告知。”周虓道。

    “反间计?孟威何出此言?”桓豁与在座众人大吃一惊。

    周虓道:“桓氏族人造反,并非是真,而是杨安分兵四处,冒充大都督旗号,飙掠州县,流言惑众。效仿昔日战国之时,秦国废廉颇,齐国废乐毅之计。”

    桓豁、谢安及在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谢安一旁问道:“此计离间君臣,险些冤枉好人,究竟是何人献计?”

    周虓道:“秦国侍中李威献计。”

    得知是反间计,气得桓豁恨不得气炸连肝肺,咬碎口中牙,桓豁走下帅位作揖道:“方才我等不知是计,对孟威恶语相加,万望见谅。”

    “大都督不为流言所激,朝廷不为奸计所惑,乃大晋福分,如今之计,该如何是好,还望诸公献上良策。”周虓道。

    夏侯澄一旁言道:“既然孟威假意降秦,不如就留在营中,看他杨安怎地?”

    周虓道:“老母尚在秦军手中,下官岂敢不回,还是再想想万全之策。”

    众人虽想挽留周虓,但是妻儿老小皆被扣在秦营,也无可奈何,桓豁转身问道谢安:“安石兄可有良策赐教?”

    谢安道:“既然家眷在秦,不如留身秦国,暗为内应,岂不更妙?”

    “安石之计,正合我意。”桓豁又对周虓道:“孟威就留在秦国,互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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