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先且回去吧,这事好好琢磨,切莫辜负了公主。”

    看着褚太后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未加严逼,王献之这才惶惶不安,心怀忐忑,告退离去。

    ......

    次日早朝过后,褚蒜子回到崇德宫,还没等入殿,便转身问道:“今日朝会,为何不见王献之?”

    太监灵高道:“听说王献之昨日不慎烫伤腿脚,不能上朝,告病在家。”

    “以你之见,不能上朝,可是因伤而致?”

    话音未落,又有个宫女跑来,奏道:“太后娘娘,快去看看,公主今日拿着剪子寻死觅活,又哭闹起来。”

    “道福这是要逼死哀家呀!晚膳过后,起驾王献之府上,哀家逼他休妻,损阳寿的事,还需哀家再做。”

    “奴才遵旨。”

    褚蒜子顾不得回宫,只得先去司马道福宫中,先做安慰劝说,待到晚间再去见王献之。

    来到公主寝宫,两个宫女一边一个挽着司马道福的胳膊,一个宫女拿着手绢帮司马道福拭去泪水,一把铜剪子扔地上,阵阵哽咽声不绝于耳。

    褚太后道:“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公主对王献之就急到这个份上了?”

    “嫂娘说的轻巧,王献之都不上朝了,分明是不愿娶我,还不如一死!”

    褚蒜子笑了笑,说道:“这是哪个嘴贱的宫人传的话,王献之不上朝,就是不娶公主,胡说八道,他是不留神蹬了火盆子,烫了腿脚。”

    “那王献之答应几时娶我?”

    “你这丫头嫁不出去,也知道着急了,哀家告诉你,王献之已经答应休妻。”

    听罢,道福倍感意外,露出一脸茫然,没想到这么顺利。褚蒜子又说:“嫂娘摄政天下,一道懿旨,王献之夫妻就得俯首称臣,还能让他抗旨不尊了不成?”

    听了这话,司马道福才破涕为笑,说道:“嫂娘一言九鼎,就让他速写休书,休了原配郗氏,早日迎娶本公主。”

    褚蒜子坐到了公主身侧,扭了一下公主说道:“你这孩子真是娇惯坏了,嫂子就是摘下天上的月亮,也填不满你这贪心。”

    姑嫂一通说笑,再度寻短见的司马道福的心事才烟消云散。这可谓:

    公主横刀豪夺爱,痴情尽处苦终来。

    思君朝暮难求觅,谁使鸳鸯两拆开?

    等到晚膳之后,明月高悬,太后凤銮车驾,直奔王献之府邸。王家家丁纷纷迎到门口,恭迎凤驾。太后褚蒜子下了车驾,借着火把之光,定睛一看,出迎的只有王献之之妻郗道茂一人。

    郗道茂年纪不到三十岁,柳眉杏眼,鼻正唇秀,身段雍容,郗道茂快步上前,双手合腰,深蹲行礼:“家夫脚伤,不便出房,臣婢拜见皇太后。”

    “夫人免礼,听说献之脚伤,不能早朝,哀家前来探望。”

    “有劳太后圣驾,请正堂叙话。”

    走进院子,远远望见,王献之身披袍服,手拄长杖,杵地而立,再看足下一只脚,红肿厉害,已经敷了膏药。王献之堂前跪倒,拜见太后,褚蒜子快走两步,伸手相扶:“卿家快快免礼,坐下说话。”

    褚蒜子移步正位就坐,王献之、郗道茂夫妻陪坐一旁,褚蒜子道:“卿家脚伤,如此凑巧,是自己烫的吧?”

    “臣这愚昧下策,岂能瞒得了太后。”王献之道。

    褚蒜子道:“今晚讨扰,想必你夫妻,应知来意。”

    “家夫昨日说过,公主选婿,相中献之。”郗道茂言。

    “公主之事,乃是哀家亏欠,未曾想天下才子之中,非献之不嫁,今以死相逼,又能奈何?”

    王献之道:“微臣昨日有言,夫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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