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番许愿还不足,又要高悬蜀王旗。世袭罔替本父子,提前兄终先弟及。

    到了次日天明,绵竹关城门大开,张重率领麾下叛军,几天的光景,从东晋又降前秦。连夜登上蜀王位的二弟张重,身着蟒纹王袍,头戴九旒白玉串珠的王候冠,不管合不合大礼,反正蜀王头衔已经加身。

    邓羌、权翼翻身下马,一起走了过来,邓羌作揖道:“恭贺蜀王登基。”

    “本王也是得蒙秦国相助,才得王位。如今已备好牛血,邓将军快与我立盟。”

    “甚好,甚好,”邓羌暗想就这傻小子还想当蜀王,早晚杀这无义之人,遂与军师权翼暗示一眼,一起入了绵竹关。

    一张长案摆好,香炉焚香,邓羌、权翼假惺惺站在张重两侧,三人杀牛取血,歃血为盟,立誓祭天。邓羌、权翼又带秦国将士,拜见蜀王,繁文缛节,甚是隆重,所谓的蜀王张重一时得意万分,飘飘欲仙。

    祭拜之后,秦军三万援军进了绵竹关,军师权翼问道:“蜀王麾下,有多少将士?”

    “绵竹有我两万兵士。”

    权翼道:“我大秦素来说到做到,阁下既为蜀王,应在成都登基才是,我等愿护王驾,一同入成都。”

    “若是如此,本王正求之不得。”

    邓羌、权翼等人大喜,在绵竹关又休整一日,张重的蜀军与秦军兵合一处,大军南下,直奔成都。

    一路之上,蜀王张重不仅带着全部家当,还押解着自己的兄长张育,如同迁都一般,招摇威风,赶往成都。

    邓羌、权翼看着这头脑简单的张重,暗自发笑。权翼道:“一到成都,这张重不可留,入城之时,当收而杀之。取兄弟二人首级。”

    “军师要人头何用?”邓羌问。

    “传首桓豁,使其心灰意冷。”

    “这二人首级还有这般用处?”

    权翼道:“桓豁不惜以蜀王相许,策反张育、张重,占据绵竹,意在关门打狗,用计老辣,如今被我等识破,何不气他。”

    “军师神机妙算,就依此计。”

    两人正在马上嘀咕,只听在前面坐车马的蜀王张重道:“权翼先生何在呀?”

    权翼催马快走几步,赶到车侧,说道:“下官在此,蜀王有何吩咐?”

    张重道:“我在成都称王登基,依照旧制,需改年号,有何年号为妙?”

    “哦?此乃何兆?”

    权翼假意说道:“乃是黑龙腾空啊。”

    “如此说来,我在蜀中称王,是真龙附体?”

    “正是此意,王驾不如就改元黑龙,以应天意人心。”

    “好!多谢先生提醒,等到成都,我便改元黑龙,这蜀中便是黑龙元年。”

    权翼一路哄骗着张重闲聊,大队人马行进不久,便至成都府。

    此时,死守成都府的大帅杨安,已得邓羌的快马传报,信中早已写明意图,要在成都解决张育、张重兄弟二人。

    只见成都府北门打开,吊桥放下,两队兵士,左右列队,恭迎蜀王。大帅杨安走到张重车驾前,杨安作揖道:“下官已得快马急报,恭贺蜀王登基。”

    张重道:“本王已与邓羌歃血立盟,互为友邦,只要本王王位稳固,自会厚待秦军。”

    杨安道:“下官已将当年蜀汉刘禅的行宫,粉饰一新,静候蜀王登基改元。”

    “好,”张重道:“诸公随我入城!”

    蜀王张重车驾在在前,杨安、邓羌跟随在后,众人刚进城门洞,只见两扇大门紧紧关闭,进城的只不过是张重和几位将领。

    只见城内伏兵跃出,执刀杀来,张重大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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