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提起。

    接二连三,遭遇暗算,褚蒜子对那个神机妙算的主簿胜含心生怀疑,吴王司马岳知道纸包不住火,只得提起一段往事。

    “杜皇后自幼酷爱书法,喜好以字品人。前年佳节之时,天子召本王与王羲之,做对联贺喜,怎知本王书法,迎合杜皇后之心,皇后有了思慕之情。”司马岳道。

    褚蒜子问:“那后来如何?”

    吴王岳面带为难之色,继而说道:“叔嫂之间,男女有别,杜皇后自作多情,本王只能恪守臣节,隐忍避让,分寸不乱。”

    “原来如此,杜皇后一直对殿下怀有私情?”褚蒜子诧异问道。

    吴王岳道:“事到如今,陛下与杜皇后渐行渐远,对本王嫉心却越来越重,迟早出事,万没想到,皇后三番两次算计起了蒜子。”听了这番往事,褚蒜子才知道,杜陵阳贵为皇后,心里暗恋的乃是吴王岳,吴王身边的女人,便是杜皇后最为忌惮之人。

    “万没想到,嫁人嫁出了一段是非。”

    胜含道:“此事关乎皇室尊威,难以启齿,杜皇后一厢情愿,转而由爱生恨,所以在下处处提醒,杜皇后今后绝不会善罢甘休。”

    褚蒜子为难的坐到一旁,口中默念道:“都说嫁入皇庭好,陪王伴驾,摊上这桩孽情,说不得,躲不得,几时才是个头啊?”

    吴王岳道:“蒜子不必作难,本王即刻拟奏,请旨外任,与其在天子脚下,不如去做地方官。”几度险遭暗算,吴王司马岳只得请旨离京,做个外任官员。真可谓:

    因情生怨何其难,叔嫂岂可乱姻缘。深宫久酿皇族恨,唯有外任出朝班。

    以字取人情真切,凭忌放纵终寡欢。天子身边若无度,方寸之乱可翻天。

    过了几日,二国舅庾冰拿着吴王的奏章,入宫求见成帝,庾冰奏道:“昨日,吴王殿下上奏一章,久居京城,自感无所作为,请旨外调任职,效命朝廷。”

    司马衍对自己唯一的弟弟,是疼爱有加,问道:“以国舅之见,吴王可否外放?”

    按照庾亮遗愿,将来庾家荣辱,必然要仰仗吴王,庾冰言道:“老臣以为,不可外调吴王,还是留京重用为妙。”

    “为何?”

    庾冰道:“吴王久怀报国之心,一直未得如愿,不如早授官职,令吴王出仕,成全吴王从政之志。”

    “朕就这么一个兄弟,外放异地,于心不忍,又显得朕用意苛刻,不如选个京官,留任京师吧。”

    庾冰道:“吴王乃天子至亲,在朝为臣,当总领百官,大司徒一直空缺,不如就任他司徒,辅佐陛下。”

    “司徒一职,空缺数载,大臣中无人可任,就命吴王受职。”

    “微臣遵旨。”庾冰领命,草拟圣旨,便往吴王府而去。

    来到吴王府,等待外调的吴王司马岳和褚蒜子,一见二国舅庾冰驾临,颇为惊讶,司马岳问道:“本王所奏,可是陛下御批?”

    庾冰道:“前日殿下所奏,天子已有回复,快快接旨。”

    司马岳、褚蒜子等一干家臣,纷纷跪倒,庾冰道:“大晋诏曰:吴王司马岳,朕之同胞,兄弟情深,不忍离别,今议定留京为官,加封大司徒,总领百官。钦此。”

    一听留京任司徒,令司马岳颇为意外,顿时愣住,庾冰问道:“殿下犹豫何事,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二舅舅有所不知,外甥在京多有不便。”

    “何故不便?”

    “只为杜皇后嫉心太重,难容蒜子,几次构害不成,只恐日后……”

    看着吴王满脸无奈,庾冰不得不坐下来,细细商议。听了吴王一番诉苦,庾冰捋着胡须感慨道:“虽说杜皇后嫉心日渐加重,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