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披白,想必桓豁未死。”
杨安道:“桓豁善于兵法,多怀计谋,如今退兵,追是不追?”
权翼和众人都不知晋军内部实情,面面相觑,只见降将裴文略道:“桓豁死与不死,已无干系,末将愿率一支精骑,追击退兵。”
杨安道:“桓豁死没死,已是穷途末路,就命裴文略点精骑兵一万,追击晋军,不得有误。”
“得令!”
军师权翼赶忙说道:“且慢!兵法云:穷寇莫追。裴将军追击,且行且探,以免中计。”
“末将明白。”
裴文略点齐一万精骑兵,率兵追赶,马不停蹄,直逼铜锣峡。追兵都是骑兵,也无多少辎重粮草,一路风驰电掣,距离撤退的晋军越来越近,惊动了晋军后队的探马。
晋军探子策马飞奔至渡口,探子作揖言道:“启禀中书令,叛贼裴文略率兵数万,正往铜锣峡而来。”
王献之道:“大都督真是妙算,果不其然,追兵已到。”
桓石虔道:“末将断后,诸位将军,先行撤兵。”
老二桓石秀道:“父帅生前叮咛,命我割发为须,骗那追兵,我与大哥一同断后。”
“好,”王献之道:“就有劳二位将军,速速断后,不可耽搁。”
大哥桓石虔在铜锣峡两山高坡,扎下疑营,二弟桓石秀割取长发,粘成胡须,在山谷险要之处,布下伏兵。
等了半日,裴文略统率追兵,果然到了铜锣峡,准备袭击将要渡江的东晋退兵。走到铜锣峡,一个前哨探马赶来,作揖道:“启禀将军,晋军已至铜锣峡,已在铜锣峡谷口,扎下营盘,不知虚实。”
裴文略道:“桓豁欺我不通兵法,退兵已成定局,分明是假营虚诓。”
副将道:“将军多加小心,还是派人一探究竟。”
“也罢,先派一百人马,前去探查,速来报我。”
裴文略派了一百个兵士探查谷口大营,一番探寻,纷纷回来,为首牙将言道:“启禀将军,晋寨空虚,全为空营。”
“果不其然,”裴文略道:“速速发兵,过山谷追击!”
秦军纷纷入谷,忽然山间两侧,又见晋军大营,副将道:“将军不可妄动,前番扎营是假,山中营帐,想必是真。”
“方才谷口设营,探得是假,谷中扎营,也未必是真。”裴文略道。
“倘若......”左右副将皆是疑虑。
裴文略道:“尔等如此胆怯,走走停停,几时追上晋军,岂不放晋军白白逃走?”
众人这才不敢多言,跟随裴文略进了铜锣峡,未走多远,忽然一阵铜锣惊响,只见山峡之上伏兵突现,众人大吃一惊。
裴文略勒住战马,不敢妄动。只见山坡之上,一员武将立马于此,观其相貌,视其铠甲,不是别人,分明是晋军大都督桓豁。殊不知此时设伏的正是桓豁次子桓石秀,桓石秀喊道:“裴文略!你这投敌贼子,认得我否?”
“啊?”裴文略惊讶万分,对左右喊道:“桓豁奸计,诱我入谷,快快退兵。”
秦军赶忙调转马头,撤出山谷,桓石秀见裴文略中计,自己手下也不过千余人,便传令撤兵,赶赴长江渡口。裴文略撤出不远,见后队未乱,心中疑惑,觉得有诈,便又调转马头,问后队兵士:“那桓豁可曾追击?”
后队一个校尉答道:“我等撤走,桓豁亦撤,不过千余人。”
“难道伏兵有诈?”
裴文略暗想桓豁素来多谋,想必又是疑兵之计。裴文略道:“桓豁奸计,在此唬我,传令下去,调转马头,杀回谷中。”
裴文略率兵二度入谷,眼看要出铜锣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