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至,岂不便宜秦兵?”

    “那将军之意?”李伯护道。

    “我命毛穆之、毛安之二将,率兵渡河,劫其辎重,焚其营盘。即便秦军再至,也需再筹粮草辎重,重扎营盘。”朱序道。

    毛穆之道:“若是渡河劫寨,就请将军拨付百艘战船,足以运兵。”

    “好,”朱序道:“立刻点起战船一百条,渡船过河,夺资焚寨。”

    晋军城门大开,毛穆之、毛安之二将,点起战船一百条,士兵千余人,集合岸边,乘船渡河,夺资焚寨。毛穆之把那十几个降卒押在船上,到岸之后,命其引路,进了北岸大寨,寨中空无一人,倒是辎重犹在,不曾带走。

    毛穆之、毛安之率兵登岸,环视一番,毛穆之道:“来人呐,向众将士,分发蒿草,口含蒿草,方可入营。”

    此时晋军也担心,传染大疫,那时最难治愈的便是疟障,所有将士便口含蒿草,当做防疫,纷纷登岸。在十几个降卒引领下,毛氏兄弟引兵入营,开始搬运辎重,那十几个降卒互递眼神,突然拔腿便跑,四散逃走。

    毛安之拔箭便射,有几个跑的慢的当即射杀,众人一看降卒叛逃,心生疑虑,毛穆之镇定自若,说道:“降卒不知好歹,不必多虑,众人分头,搬运辎重,即刻装船。”

    正忙于搬运,忽然一声哨响,划破半空,毛安之仰目观望,天空竟是射出一支响镝。

    “不好,恐有埋伏,不宜久留!”话音未落,随着响镝尾音,突然四面杀声奋起,远远望见,大营四面秦兵蜂拥而至,边缘营帐,内藏伏兵,四面八方,蜂拥杀来。

    “我等中计,快舍辎重,撤回船上!”

    此时再想撤走,只见秦将张蚝催马截断去路,直取毛穆之而来,毛穆之挥枪来战,怎料不是张蚝对手,三四回合便被刺死马下,一命呜呼。

    毛安之夺路而逃,眼看已到河岸,只见一员大将,半路杀出,正是鲜卑大将慕容垂,慕容垂喊道:“你这蛮子,哪里走!”

    “番贼休狂,吃我一刀!”毛安之挥刀来战,二人不容多言,七八回合,慕容垂一枪刺死毛安之。

    晋军两名主将丧命,那千余晋兵,来不及上船,或是投水,或是被俘,全军覆没。秦军初尝胜果,大帅杨安催马到岸,亲临察看。

    副将慕容垂来报“晋军中计,舍弃大小船只百余条,全部系在北岸。”

    “竟能得船百艘,快带我去看。”杨安道。

    慕容垂前面引路,杨安、张蚝、石越等人,催马跟随,只见百条船只,排列有序,皆在岸边,大帅杨安看了,心中大喜。

    慕容垂道:“得此战船百艘,何愁不过沔水。”

    “此事不可拖延。”杨安传令道:“石越将军。”

    “末将在。”

    杨安道:“趁着朱序不曾发觉,即刻出兵,强渡沔水!”

    “得令!”

    大小百余条船,仍然沿用晋军旗号,满载五千骑兵,横渡过了沔水,悄无声息进发南岸襄阳城下。真算得:

    反杀南军借舟渡,秦兵游沔逼城孤。

    襄阳近在眼前取,天堑屏障今已无。

    “报!”一个晋军校尉,飞跑进襄阳帅府大堂,朱序放下手中竹简,问道:“何事惊慌,慢慢说来。”

    “大事不好,毛氏兄弟北岸中计,百条战船被秦兵俘获。”

    “什么?”朱序大惊失色,又问道:“船落秦军手中?”

    校尉道:“方才已知,秦兵打晋军旗号渡江,已至南岸。”

    朱序惶恐说道:“传令下去,关闭襄阳四门,各营将士登城迎战!”朱序、李伯护登上城头,此时远远望见,那百条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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