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眼认出朱序,便大喊道:“着皂袍者,乃朱序也!”
“朱序贼子,哪里逃!”梁成、梁云催马来战,二人缠住朱序,街巷厮杀,一番交战难解难分,这时一个晋军校尉催马过来,大喊道:“启禀中郎将,老夫人被困。”
朱序一听,大惊失色,老母被困,岂能不救,虚晃一枪,撇开梁安、梁云,催马直奔帅府而去。帅府门口秦晋两军,厮杀巷战,只听朱序大喝道:“朱序在此!”
一声大呼,众人大惊,只见一员秦将乱军中喊道:“苻起在此,朱序休走!”
只见偏将苻起黑夜之中,挥舞长槊来战,一个回合便被朱序刺落马下,巷战的晋军大振,猛攻逼退秦兵。朱序翻身下马,跑入府中,只见老母韩氏与两个丫鬟,正躲在厢房之中。“母亲受惊,孩儿前来解围。”
韩夫人问道:“秦兵入城,还有何处可逃?”
“外面已乱,母亲可乘我战马,孩儿在前开路。”
话音未落,院墙外喊杀声又起,不绝于耳,韩老夫人此时已意识到举目四下,无路可走,已陷绝境。母亲韩氏道:“我儿不必救我,十几万秦兵,老身逃不出去。”
“母亲,孩儿不孝,致使母亲身陷重围,不得脱身,只恐与母亲同做秦军俘虏。”
韩氏道:“我朱家世代忠良,扶保大晋,不侍二主,绝不可背主投敌。”
“可是眼下,已无出路。定是李伯护那狗东西,贪图小利,开门献降,引秦军入城,陷我母子于不忠不孝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韩氏道:“为娘年迈,尤死而已,我儿华年,不可莽死,可诈降秦军,设法脱身。”
朱序赶忙跪倒,言道:“孩儿与母亲,要死同死,岂有舍老母而投敌之理?”
韩氏道:“我儿听着,今日为娘一死,乃是秦军所逼,我以死为训,序儿重回大晋之日,便是为娘复仇之时。”
“母亲不可胡言,我再去打探,设法改装逃出。”
朱序转身去门口探视,没走几步,只听身后一声闷响,转头再看,老母韩氏竟然一头撞向廊柱,血流不止。
“母亲!”朱序两眼迸出泪花,一把搂住母亲,哭泣道:“母亲何故如此,弃儿而去?”
韩氏颤颤微微道:“以死为训,尽忠报仇......”言罢韩氏老母一命呜呼,阴阳两隔。
朱序抹了抹眼泪,顾不得埋葬母亲,只得提着皂缨枪冲出府院,设法突围。
此时帅府外面,秦军又冲杀回来,为首的正是公主苻锦杀到,只见帅府门口,冲出一将,翻身上马正欲逃脱,苻锦喊道:“着黑之人,哪里走?”
朱序迎战苻锦,二人交手,枪叉交错,七八回合,难解难分,朱序不敢恋战,头也不回催马便跑,这时,才有一个秦军校尉喊道:“着皂服者,乃是朱序!”
这声叫喊,引得秦兵纷纷杀向朱序,公主苻锦摘弓拔箭,一箭射出,正中朱序肩膀,朱序拔出雕翎,负伤而逃,苻锦紧追其后,高声喊道:“活捉皂黑之人。”
皂色便是一身黑,朱序无奈,盔上黑缨,身罩乌甲,腰间黑带、黑战裙,全是皂黑。暗想自己黑缨、乌甲有别于众人,便枪挂马鞍桥,赶忙摘掉头盔,解开铠甲,丢盔弃甲。
脱了铠甲,内着确是黑袍,苻锦借着巷战火光,大喊道:“着黑袍者乃是朱序!”
朱序一听大惊,扯落袍带,脱黑袍而逃,脱了黑袍,仅穿贴身的白色短衣襟突围,眼看跑到南门,又见大将苻朗、高逊率兵封门。
封门兵士一见,苻锦身后大喊活捉朱序,也封堵上来,只见高逊挥刀砍来,朱序挺枪挡过一刀,反刺一枪,高逊丧命,朱序调转马头,挥枪撇开苻朗,复入街巷。
深更半夜,白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