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道:“回禀父王,儿臣百般劝说,那谢石闭口不谈归顺,反要血战到底?”
“他那七八万人马,焉能与孤王相比,为何不降?”
朱序道:“儿臣打听到一事,听说谢石勾结内应,暗中策反,想袭取长安。故而稳坐洛涧,丝毫不惧。”
“啊?”苻坚听罢,心中大惊,问道:“谢石勾结何人?”
“西凉都督吕光。”
吕光正是吕婆楼的儿子,前文说过统帅十万兵马,吞并前凉,降服凉王张天锡,收复了陇西,进而经营西域,驻扎西凉。
苻坚犹豫了下来,说道:“吕太尉是三朝老臣,对孤王忠心耿耿,吕光未必会反。”
朱序道:“大王应知,曹操之子曹丕,司马昭之子司马炎,哪个不是父为重臣子篡位?古往今来,无不如此啊。”
苻坚听罢,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道:“驸马所言,确有此理。待孤王三思,再做定夺。”
“吕太尉若有不轨,小婿定不饶他。”
朱序离开中军宝帐,心中暗想,如何才能除掉军师吕婆楼,走到营中僻静之处,便打开第二个锦囊,里面的布纸写道:
元喜被俘久未降,劝他假意侍天王。
待到诛杀吕婆楼,自可充作好臂膀。
朱序一看便明白其中用意,便去后军大营,营中一架囚车,里面押解的正是为公主苻锦生擒的晋将徐元喜。囚车前有两个兵卒看管,朱序走到近前,两个小组赶忙作揖:“拜见驸马。”
“免礼,”朱序道:“天王命我前来劝降,你二人一旁歇着,我有话要与徐将军说。”
“驸马请便。”两个守卒,便去了一旁休息。
徐元喜也听到方才朱序跟守卒所言,等朱序走到囚车跟前,徐元喜道:“驸马爷,要杀便杀,元喜只求一死,绝不降秦!”
朱序看看左右无人,低声说道:“我几时劝你投降,而是劝你诈降,共扶大晋,击败秦兵。”
“你......”徐元喜一听这话,心中大惊,反问道:“你都做了天王驸马,还想反秦归晋?”
“身在曹营心向汉,家母韩氏,自尽之时,以死为训,永不降敌。”
“果真如此?”
朱序道:“我出使晋营,车胤军师授我密计,劝降于你,诈降于秦,必要之时,反秦归晋,也不失忠良之心。”
“若果真如此,徐某这条性命,全交于将军,听凭驱使。”
朱序点点头,说道:“我即刻命人放你,随我一同去见天王,进献降礼,再图下一计。”
“好,就依朱将军之言。”
朱序顺利说服徐元喜,投降前秦,晚间放出了囚车,一起来到中军宝帐,拜见天王苻坚。
朱序一个人先进帐中,苻坚问道:“深夜来见,我儿有何事?”
“孩儿几经劝说,那被俘的徐元喜,方有悔悟,请求降于天王。”朱序道。
“哦?”苻坚心中,喜出望外,问道:“那徐元喜被俘数日,宁死不降,如今有所醒悟?”
“正是。”
“快请徐元喜进帐。”
朱序出去招呼一声,徐元喜快步进帐,扑倒在地,叩首请降。苻坚大喜,往前几步,扶起徐元喜,不禁乐道:“徐将军来之未晚,孤王等你多时。”
徐元喜双膝跪倒,假意作揖说道:“罪囚徐元喜,不识天王,多有冒犯,今得驸马说教,方得悔悟,愿归降大秦,效忠天王,求天王惜蝼蚁之命,准我将功补过。”
苻坚心中十分得意,他说道:“孤王广纳贤才,礼贤下士,想那慕容垂、姚苌、张天锡哪个不是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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