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翟檀言道:“兄长不可蛮攻,连战数日,死伤我丁零将士数千人,燕王用意,分明是让我丁零与苻丕自相残杀。”

    “言之有理,二弟有何良策?”

    “除非慕容垂封兄长为尚书令,节制鲜卑、丁零、乌丸各部族人马,一同攻城。否则,我丁零壮夫,死伤殆尽,慕容垂只是坐山观虎斗。”

    三弟翟敏也道:“二哥所言极是,慕容垂坐享其成,白死我丁零部将士。”

    “嗯,传令收兵,我去见燕王,索要官职。”一通鸣金,效力燕国的丁零将士,纷纷退兵。

    此时,看着丁零部与苻丕相互攻伐,看热闹的慕容垂,正在中军大帐闲等消息,翟斌、翟檀、翟敏快步来到帐内。慕容垂道:“战事如何,攻打邺都可有起色?”

    翟斌道:“一连攻城数日,我丁零部战死将士,足有数千,军心沮丧,人手不足,请燕王封我官职,以便调动诸部人马,合力攻城。”

    “调用诸部人马,需何官职?”

    “请燕王封我为尚书令。”

    慕容垂道:“以河南王的功劳,位居宰相,也未尝不可,只是本王刚刚起兵,国都未定,官署府衙,尚未建立,待攻下邺都,设立府衙,再封官职。”"

    “军心沮丧,末将还如何攻城?”

    慕容垂道:“此事不难,我再调一营人马,由郎中令高弼统帅,相助左右,再攻邺城。”

    一番强词夺理,慕容垂没有授予翟斌尚书令,翟斌心里很窝火,离开燕王宝帐,二弟翟檀言道:“慕容垂说得好听,借力打力,貌合神离,当兄长是傻子。”

    “既然已派高弼出战,就令高弼攻城。”.......

    到了次日,翟斌、高弼、翟檀、翟敏一同率兵攻城,战鼓响起,乱箭掩护,燕军与丁零部兵合一处,再度攻城,可是高弼一营皆是弓弩手,远远射箭,却无一人攀爬城头,拼死力搏。

    立马阵前的翟斌,看了勃然大怒,对身边高弼说道:“高将军仅靠箭弩,怎可破城?速令你营兵士,攀城猛攻!”

    高弼道:“丁零数万人马,久攻不下,我这几千箭弩营,岂能攻破?”

    “燕王不伤一兵一卒,我丁零部却死伤无数,真是岂有此理。”

    “高某带兵相助,既不领情,攻城更是无望,不如无功而返。”高弼道。

    两人话不投机,又都不愿死伤自己的将士,枉费一天,攻城只是徒劳。

    晚间各自收兵,回到自己寝帐,河南王翟斌坐在寝帐是越想越气,两个弟弟陪在左右。二弟翟檀道:“兄长不必气愤,那慕容垂扬言歃血为盟,并肩称王,平分江山,可是到头来,不过是借丁零将士的战血,换他的如意算盘。”

    翟斌道:“二弟有何妙计?”

    翟檀道:“不如一面派人暗中联合苻丕,一面掘开漳水堤岸,慕容垂大营在下游,水淹慕容垂大营。”

    翟斌点点头,说道:“事到如今,慕容垂不能真心相待,倒戈降秦,也未尝不可。就依照此计,速速向苻丕送去书信,倒打一耙,反了慕容垂。”

    ......

    月高星稀,夜色昏暗,秦燕邺城之战,迟迟打不开僵局,慕容垂也正准备睡去,只听帐外,有人叩门。慕容垂问道:“何人叩门。”

    “微臣高弼,有要事密报。”

    “进来说话。”

    高弼推门而入,慕容垂问道:“天色已晚,有何密报?”

    高弼作揖道:“大事不好,方才我安插耳目,打探消息,翟斌已有勾结苻丕,临阵倒戈,加害燕王之心。”

    慕容垂一惊,问道:“我营侍卫众多,为何不见翟斌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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