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愿用?岂是车某恩将仇报?”

    司马道子端朝板说道:“陛下,念在王国宝毛遂自荐,一片忠心,臣奏请朝廷酌情启用,不必多疑。”

    车胤也端起朝板说道:“吏部监察人选,岂敢偏听一面之词,朝廷绝不可启用无能之辈监军,有道是主帅无能,连累三军。”

    孝武帝一看两人僵持不下,毕竟自己二弟是丞相,孝武帝道:“丞相既然极力举荐,不如就依此建言,启用王国宝。”

    车胤道:“陛下若用,臣不敢抗旨不尊,只恐北伐大计,要毁于王国宝之手。”

    言罢,车胤便告退离开。气走车胤,无论吏部是否准许,司马道子如愿让王国宝做了琅琊、堂邑二郡太守,兼辅国将军。王国宝也赶赴前敌,充当监军。真可谓:

    庸婿无能充监军,官腔政客踏燕云。

    兵熊不过熊单个,主将犯浑乱一群。

    狼猫山大营,辕门大开,大都督谢玄率众将一起,迎出辕门,恭候监军。王国宝赶到营外,甚是欣喜,自己身为监军,可与谢玄平起平坐,又有众多将领马首是瞻,大为气派。

    众人一起进了中军帐,监军王国宝与大都督谢玄,并坐帅位,左右副将分坐两侧。

    简单寒暄几句,王国宝问道:“自丞相病故,朝廷惋惜,命我前来监军。如今泰山郡、济南郡相继收复,就当跨过黄河,直捣邺城。为何还驻扎狼猫山大营?”

    谢玄道:“苻丕孤守邺城,黄河以北尽归燕军,慕容垂又调乌丸部人马,屯集河北,此时强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合时宜。”

    王国宝道:“如今连战连捷,若不乘胜追击,只恐贻误战机,让慕容垂得了先机。”见众人皆无理会,万分尴尬,王国宝又道:“难道诸公,小富即安,畏敌不进?”

    一番言语奚落,惹得众将厌恶,刘牢之按捺不住,起身说道:“区区乱贼,何足畏惧,我等栉风沐雨,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监军不必多言,牢之愿为前驱,跨河北上!”

    “好!”王国宝一手襟住宽袖,一手挑起大拇指说道:“将军忠勇,堪为表率,请大都督火速发兵,再铸奇功。”

    谢玄不愿屈从王国宝,又奈何不得监军,这才说道:“既然刘牢之请命,就率本部一万人马,由泺口渡河,诸路随后,先取黎阳,再攻临漳。”

    “末将遵命。”

    军令传下,晋军陆续登船,大都督谢玄、监军王国宝等人一起来到泺口,跟随送行。

    来到泺口岸边,趁着王国宝不在跟前,谢玄说道:“渡过黄河,多加小心,慕容垂常有诡诈之举,不可小觑,多加谨慎。”

    刘牢之道:“都督放心,末将自当慎重。”

    谢玄转身,命人牵过一匹骏马,谢玄道:“此马唤做墨玉追风驹,日行千里,如影似飞,若有危机之时,可借此马脱身。”

    “大战在即,都督为何顾虑重重?”

    谢玄道:“王国宝轻率出兵,并非步步为营,也非我所愿。将军渡河之后,我命诸葛侃、孙无终再率一营人马,随后接应,以防不测。”

    “大都督用心良苦,末将定当尽心竭力。”

    东晋大队人马,从泺口渡河,直指临漳。燕王慕容垂得了急报,万分焦虑,后燕众将,纷纷出兵,请战刘牢之。儿子慕容宝道:“昨日刘牢之已破黎阳,将至临漳,父王不可再等。”

    慕容垂左右看看,只有舅父兰建一语不发,慕容垂道:“诸位勿躁,舅父稳坐,一言不发,想必已有妙计,不妨直言?”

    兰建道:“刘牢之由济郡而来,驱驰两百余里,必然疲惫,不如多备牛羊,置于漳河北岸,晋军过河,必然哄抢,趁乱攻杀,必能一战破敌。”

    “此计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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