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号令传下,叛军点火起兵,直冲桓军大营,直奔中军杀去,可冲入中军帐外,四下安静出奇,头前一个牙将踹开帐门,未见一人。赶忙喊道:“回禀将军,帐内无人。”

    邓遐听了大惊,再看四周,空无一人,不觉惊叹:“不好,中计!”

    话音未落,只闻杀声四起,只见二弟桓云催马而来,枪指邓遐,高声喝道:“邓遐叛贼,你已中计,还不快降。”

    “呸!众儿郎随我突围。”邓遐带着叛军赶忙外撤。

    刚刚掉头,前面一通乱箭射来,倒下一片兵士,又见四弟桓秘,提刀而至,大喝道:“叛军贼子,哪里逃。”

    邓遐赶忙再度调转方向,试图突围,又见朱焘率兵杀来,邓遐催马在前,当先突围,与朱焘大战几合,朱焘不是对手,只得避开。

    刚杀出一条血路,又见桓温迎面杀来,桓温大喝:“邓遐贼子,桓温在此,请与一战!”

    “先戳桓温,以震军心!”邓遐甩开随行将士,驱马冲出,直取桓温,眼看将至近前,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没成想,早已布下绊马索。几个悍卒冲出,用挠钩摁住邓遐,眼看邓遐要挣开挠钩,只觉后背猛然被重创,又被撞倒在地,押在身上的正是老五桓冲。

    一番折腾,才擒住邓遐,被围叛军,见主将被擒,四面又是乱箭纷纷,只得跪地求饶,纷纷被俘。干瓒伏诛,邓遐被俘,荆州的叛军残部,献城投降,叛乱随即平定。真可谓:

    战裙撕半计施成,佳酿飘香舞剑声。酒醉他人自非醉,引蛇出洞在三更。

    狂吟假宴伏兵入,夜袭空营铁槊横。不见中军灯角挂,唯闻喊杀烈风惊。

    邓遐被擒,五花大绑,桓温手扶佩剑,走到近前,只见邓遐昂首挺胸,誓不低头。桓温道:“来人呐,解下邓遐战裙。”

    旁边侍卫解下邓遐腰间战裙,邓遐喝道:“要杀便杀,解我战裙何用?”

    桓温道:“押邓遐往中军大帐来见。”

    桓温走在前,先进了中军大帐。邓遐被推推搡搡后进帐中,等进了帐篷,只见灯烛之下,桓温已经穿针引线,正在缝补那件撕裂的战裙。

    桓温瞅了一眼,说道:“还不快为邓将军松绑。”

    陪在一旁的桓冲,解开邓遐绑绳。邓遐活动一下手臂,感到奇怪,不知桓温用意,便说道:“一件战裙,缝补何用?”

    桓温道:“古人云,破镜不可重圆。在我看来,破裙尚可缝补,叛军作乱,乃干瓒为首,将军不明真相,不知者不怪。”

    “难道不是桓将军苛扣了将士军饷?”

    桓温冲着桌案上使了使眼色,说道:“苛扣军饷之事,我已拟成奏表,当上奏朝廷,荆州兵马,绝不怪罪。”

    邓遐走到桌案,拿起奏疏看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邓遐道:“我等有眼无珠,不明真相,错怪将军,请桓将军治罪!”

    见邓遐跪倒,桓温赶忙起身相扶,细看邓遐,这才叹道:“应远真猛将之姿,今战裙缝好,结线释嫌,桓某愿与将军共谋大事。”

    “桓将军不罪之恩,邓遐永志不忘!”大将邓遐单膝跪倒,再度叩拜,一员大将归降桓温,使桓温如猛虎添翼,真可谓:

    结线释嫌缝战裙,得收猛将买人心。

    恩怨错搭尤忘去,广纳豪强胜万金。

    收拾了荆州叛军,桓温这才正式入主荆州,但拖欠军饷之事,却无着落。众人坐在帅堂,二弟桓云道:“欠饷之事,朝廷少有,何况又是荆州要地,此事太过蹊跷。”

    桓温琢磨一番,说道:“度支尚书即便算错兵饷,也不会差额如此之大,必有人做了手脚,构害我桓家。”

    桓秘问道:“兄长以为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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