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驳回,难道桓温想抗旨不尊么?”
司马勋作揖道:“何止抗旨不尊,桓温还发下狠话,说什么不能流芳千古,便要遗臭万年。”
“啊?”褚太后道:“桓温真是胆大妄为,说此悖逆之言!”
“太后息怒,”司马勋道:“微臣以为,此时讨伐西蜀,也无不可,恰当其时。”
“卿家尽管说来,愿闻其详。”
司马勋道:“统一天下,年年朝议,岁岁无果,如此空谈,半壁江山,要等几时?”
庾希道:“桓温官居荆州,若再得西蜀,则三分天下有其一,可谓晋朝第一大权臣,此人志存高远,难居人下,才干堪奇,心术更异,不可不用,但不可重用。”
司马勋道:“如今桓温无论如何,都要伐蜀,朝廷阻挡不住,太后应将计就计,使其伐蜀,而不得蜀。”
这建议让褚蒜子眼前一亮,便问道:“卿家细言,怎样才算使其伐蜀,而不得蜀?”
司马勋道:“桓温是荆州刺史,得蜀之后,必然要安排官员,治理巴蜀,朝廷任命之时,当斟酌人选,切莫使桓氏,占了西蜀。”
庾希道:“此计甚妙,微臣以为,桓温麾下,能臣众多,也有忠义之士,可供朝廷任用,如此一来,桓温即便攻取西川,也要交还朝廷。”
丞相司马昱道:“桓温麾下,朱焘、周抚为人忠义,一心效忠朝廷,可命此二人,分管益州、梁州,”
“嗯,两位卿家所言,正合哀家之意。”褚蒜子道:“司马勋。”
“末将在。”
“卿回去告知桓温,朝廷已准他出兵。”褚蒜子道。司马勋随即领旨,拜安告退。
......
司马勋表面奉承桓温,言听计从,实则暗中却背道而驰,唯有如此,才能既不惹怒桓温,又得朝廷信赖。又有了侍中庾希这位故交,使得司马勋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京师住了两日,司马勋临走之时,不忘去找故友庾希,毕竟两人都是吴王府旧臣,颇有些交情。两人对坐,饮酒叙旧,司马勋道:“如今始彦官拜侍中,官场得志,下官实在钦佩,特备一番薄礼,赠与大人,敬请笑纳。”
庾希道:“伟长兄你我故交,何必如此,这礼断不可受。”
“我司马勋行走天下,素来重义,这份薄礼,与进献太后之礼,如出一辙,侍中勿要看轻了。”一听这话,庾希才明白,司马勋给褚太后和自己献上了一样的厚礼。
“哎呀,这更使不得了,使不得。”
司马勋道:“侍中掌管机密,又在太后左右,只求时时美言几句,为兄在桓温手下也好做官呐。”
司马勋道:“今日朝见太后、丞相推举朱焘、周抚二将,破蜀之后,分治益州、梁州,只可惜我身为皇室,却无用武之地,还望破蜀之后,侍中帮着谋个差事。”
“嗯......此事不难,丞相耳根子软,我帮伟长兄多多说合,将朱焘、周抚二人中替下一人,换你上任如何?”
“如此说来,司马勋叩谢侍中大人。”
“官场之事,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庾希道:“伟长兄任职桓温身侧,此人奸贼,多多提防,有何举动,及时报我。”
“始彦放心,桓温贼子半点举动,我皆尽收眼底,岂能容他胡作非为。”司马勋道。
一番厚礼,打动庾希,司马勋有官可图,这才乘船返回荆州。真可谓:
夹缝之中交庾桓,幸有左右可逢源。
仕途几经废坦荡,更求名利两成全。
司马勋回到荆州,往返已是过去一个月。刺史桓温的两万人马,几经操练,日趋成熟,司马勋到达荆州校军场,安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