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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祖智道:“我等还未看过,为何就烧了?”

    司马勋道:“非我所烧,拿回便是灰烬。”

    “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吧?”苏硕道。

    “小弟渡淮南下,九死一生,随几位哥哥起兵,真心相投,岂有异志?万莫多疑。”司马勋道。

    大哥郭斁道:“我兄弟四人,意气相投,推心置腹,无须多疑,明日四弟再战,斩下庾翼人头,疑惑迎刃而解。”

    司马勋抱拳道:“几位哥哥放心,定斩庾翼人头,献于寨前!”幸亏大哥郭斁说了句话,司马勋这才有个台阶下,免去一场误会。

    郭斁带着苏硕、祖智一起离开,回到忠义大堂,苏硕道:“信还没看,已成灰烬,大哥不可不防,老四毕竟是大晋宗室,与我等不同。”

    “信已烧毁,多说无益,明日再战,令其头阵,若杀庾翼,便是忠义;若有犹豫,便乱箭射杀。”郭斁言罢,便进了大堂。真可谓:

    囊内多谋本无吟,弟兄疑惑已灰沉。反间离德恨两分,无字毁情胜过金。

    常伴忠诚温肺腑,唯生猜忌乱人心。千军不及一招狠,大难临头各出林。

    到了次日上午,庾冰率军再至多云山下,郭斁、苏峻、祖智三人登上木寨高台,高处瞭望,起义军之中,四弟司马勋亲临阵前,再度出马。原本等着庾翼出马迎战,一通鼓毕,官军阵中,催马出来一位文官,正是褚裒。一看这身打扮,身着官服,头戴进贤冠,俨然一副文官打扮。

    司马勋道:“两军阵前,岂有文官交战之理,快唤主将,前来迎战。”

    褚裒道:“司马壮士,褚某有一言,不妨一听。”

    司马勋道:“大战在即,还有何话说。”

    褚裒道:“昔日里,秦朝有陈胜、吴广,举兵起义,那陈胜为王,初得胜果,便骄纵无度,听信谗言,命部将田臧诛杀吴广,江湖义气,害人匪浅,司马壮士岂可任由郭斁一干贼子摆布,只恐大业不成,反受其害......”

    故事讲的滔滔不绝,司马勋却不解其意,又问道:“陈胜、吴广之事,我岂能不知?讲这陈年旧事,意欲何为?”

    褚裒道:“司马壮士,乃是皇室宗亲,荣归故国,当建功立业,怎可落草为寇,重江湖义气,对抗朝廷?吴广前车之鉴,就置若罔闻么?”

    司马勋道:“朝廷哪有风清气正?庾氏一党,权臣当道,天下皆知,我为宗亲,起兵匡正,有何过错?”

    褚裒又滔滔不绝讲述起来:“三国之时,吴郡有恶徒周处。为祸乡里,无恶不作,后来斩蛟除害,改过自新,浪子回头,成了一时名将......”褚裒把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声情并茂,抑扬顿挫,说教之辞不绝于耳。一来二去,时间渐渐消磨过去。站在寨头箭楼的三哥苏硕心中按捺不住,说道:“四弟阵前攀谈,踌躇不进,毫无战意,尤为可疑。”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看来老四与官军真有勾结。”郭斁道。

    “大哥快快下令,里外勾结,久拖必乱。”祖智道。

    郭斁想起昨日那烧为灰烬的书信,就满腹疑云,再看司马勋与官军阵前长谈,不由自主顿生猜忌,便传令道:“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褚裒在阵前,正百般道理劝说司马勋,只听山寨鸣锣响起,寨门大开,寨前喽啰兵,纷纷回寨。司马勋调转马头,也欲回寨,等司马勋催马到寨门之时,苏峻一声令下,寨头顿时乱箭射出。司马勋大惊,赶忙用三尖两刃刀,驱挡乱箭,高声喝道:“我乃天堂寨四当家,为何射我?”

    苏峻道:“你这贼子,暗通官府,鬼鬼祟祟,等你谈完,山寨恐已献于庾氏!”

    “小弟冤枉,你我金兰之交,怎可无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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