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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音观洞天,悠扬万里忆华年。

    胡笳再若问杨柳,回转朔风旋耳边。

    褚蒜子道:“哀家听了汝阴侯吹笳,人似塞北之境,心如朔风拂来,甚是中意,不知几时能重闻此乐?”

    石琨道:“太后娘娘若是愿闻,罪臣时时可奏。”

    “哀家就封你做黄门侍郎吧,卿家意下如何?”

    一听此言,众人诧异,这黄门侍郎,是掌管宫门官员,进入宫门倒是便利,用意令人费解。只见石琨再度跪倒,叩谢洪恩。

    宴请过后,百官退朝,丞相司马昱和侍中庾希走在一起,司马昱道:“石琨乃善战之人,太后偏封他黄门侍郎,这是何意?难道一个胡人,掌管宫廷进出?”

    庾希道:“此事十有八九...是歪打正着。”

    “此话怎讲?”

    庾希道:“下官猜想,太后对胡人过于恩宠,莫不是动了恻隐之心。”

    “啊?”司马昱道:“难道要拿石琨这胡子当男宠不成?”

    “丞相不可妄言,”庾希道:“太后此举,令人费解,还是再等些时日,看看太后用意。”

    “也好,且看石琨这胡子,是个什么人物,能令太后信赖。”司马昱道。

    ......

    后赵汝阴王石琨的离去,使得中原最后一支羯族兵马,南逃晋国,趁着中原空虚之际,东晋永和八年,公元352年,氐部大单于苻健在长安登基,再由秦王改称天王,国号为秦。随即出兵函谷关,准备收复中原,统一北方。

    过了两日,含章殿里几位重臣,奉旨入宫,人人脸上皆是严峻之色,一封奏疏呈上,丞相司马昱道:“殷浩在淮南呈报,自去岁以来,秦王苻健统一关西,自称为帝,今岁出兵潼关,袭取洛阳,大有一统中原之势。”

    褚蒜子一边打开奏疏,一边问道:“那殷浩是何用意?”

    司马昱道:“殷浩奏请,乘机北伐,争夺中原,若不趁乱取之,出了羯人之手,又入氐人之手,中原罹难,更加难补。”

    褚蒜子道:“初次北伐,死伤不过兵马万人,败在粮草被焚;若再北征,绝不可大战未开,粮草先烧,重蹈覆辙。”

    “微臣已得良策,可在大江以西,庐江以北,开水田千顷,赏赐流民,纳皇粮充作军资,可补粮草。”

    “这是何人献策?”褚蒜子问。

    “正是丞相长史王彪之。”

    “王彪之?”

    “正是。”司马昱道:“微臣正欲引荐王彪之,做殷浩军师。往日殷浩为军师,如今殷浩一人,若难定夺之时,也好商议对策。”

    褚蒜子点点头:“如此也好,主帅、军师皆善谋略之人,何愁秦军不败。”

    侍中庾希道:“若太后恩准,臣即刻回书殷浩,命其北伐。”

    褚蒜子道:“准奏,诏告天下,北伐中原,收复二京。”

    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二人领得懿旨,一起走出宫廷,出了内宫,正往外宫,只见黄门侍郎石琨快步走来。一见两位重臣,石琨作揖道:“见过二位大人。”

    司马昱、庾希二人愣了一下,互看一眼,暗想这黄门侍郎只能守在外宫门口,入内宫可不同以往。庾希问道:“汝阴侯欲往何处?”

    石琨道:“下官奉旨,入宫为太后操琴。”

    “军机大事,尚在手中,太后还有幸听大人操琴?”

    石琨道:“若是江南筝琴,也就罢了,下官操胡琵琶,音韵有别于江南丝竹。”

    “哦......”

    石琨作揖告退,直往内宫,庾希道:“丞相大人,你力主招降诸胡,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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