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含带领麾下羽林卫,打开宫城个门,侍中庾希点齐三千人马,分门而入,直奔内宫。

    正在严把内宫宫门的石豺,远远望见,一具具火把,闪烁通明,随后大队人马涌入宫苑。把守内宫的羯仆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说道:“将军快看,有官军入宫。”

    石豺叮嘱道:“打响信炮,命石豹入宫接应。”

    一个蹿天信炮点燃,信炮飞天,可是漫天鞭炮烟花,石豹哪里分的清,哪是接应信号,哪是礼花。但勤王官军,已到石豺近前。

    胜含率领一千羽林卫,进了外宫,直逼内宫,步步逼近。把守内宫的石豺道:“我率兵挡住宫门,你等速去禀报汝阴侯。”

    “羽林监大人,”石豺道:“太后与黄门侍郎均未召唤,你引官军入宫,是何用意?”

    胜含拔出腰间佩剑道:“我奉密旨,进宫护驾!”

    “我看你是造反!”石豺道。

    “谁是反贼,尚未分晓,”胜含一挥剑:“给我上!”

    只见官军刀戈相对,一拥而上,石豺也拔出佩刀,迎战官军,内宫门外,乱战一处,杀声嘶嚎,淹没在烟花鞭炮声中。真见得:

    夜宴酒醺除夕兴,杀机未见饮酣增。宫墙晚幕空无月,市井烟花岂少灯。

    乱战尽成持火斗,裂嚎都化洒腥凝。良宵不待新春到,唯睹剑光铺锦乘。

    报信的羯仆来到崇德宫,只见宫门紧闭,里面二十多个太监,紧闭宫门,使圆柱顶门杵地,坚守不开。那羯仆叫不开门,也不知石琨处境如何,只得调头转身,去报石豺,刚走出没多远,政变官军已杀到崇德宫。

    一个校尉,见这羯仆,拔箭便射,一箭射死,胜含赶紧拍门,喊道:“启奏太后,微臣前来勤王,请开宫门。”

    一连喊了几遍,不见动静,这时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护送天子司马聃也随后赶到,司马昱问道:“太后安危如何?”

    胜含道:“下官呼唤数声,不见动静。”

    司马昱道:“请陛下呼唤,想必会有回声。”司马昱带人绕道走旁门,来到含章殿,此时小皇帝司马聃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仍在龙榻上熟睡。

    司马昱跪倒唤醒小皇帝,司马聃揉揉眼问道:“夜色已深,丞相为何入宫?”

    “今夜宫变,臣等已诛杀反贼,今太后与石琨仍在显阳殿,福祸难测,请陛下速往宫门,前去召唤。”

    “母后身处险境,快带朕前去。”

    丞相司马昱和几十个羽林卫,护卫天子赶到显阳殿宫门外,请出小皇帝司马聃,司马聃稚嫩童声,呼唤道:“儿臣在此,请母后开门。”

    听到天子回声,宫苑中才听到一群太监招呼人手,撤掉杵木,打开宫门,众人远远望见,崇德宫正殿灯火通明,褚太后依旧跪坐殿上。

    穆帝司马聃、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羽林监胜含,一起入宫,这才惊讶发现,褚蒜子稳坐如钟,石琨扑在条案,一动不动。

    众人惊讶,从未见过臣子与太后对食,司马昱作揖道:“微臣护驾来迟,奸党石豺伏诛,石琨贼子,这是......”

    只见褚蒜子一把推开石琨,石琨从条案上翻滚下来,仰面躺地,七窍流血,已无声息。褚蒜子道:“孤居宫中,本不该想七情六欲,是哀家心乱眼瞎,不辨奸贼,险酿大祸。”

    “太后圣明!”司马昱一声喊出,众人齐声高呼圣明,小皇帝司马聃更是一头扑进褚蒜子怀中,痛唤母后,母子垂泪,动容众人。真可谓:

    女掌江山难告白,孤撑社稷空望哀。花香残月久孤寞,云霁苦桃难绽开。

    方寸稍纵皆是祸,情缘微乱便成灾。春秋几度琼花落,寒露又撩烟雨台。

    等到天明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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