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秀女道:“选凤臀!”

    “凤臀?”众人听罢,吃了一惊。

    褚蒜子问道:“那如何选凤臀?”

    那秀女道:“看到庾国舅没有,前几日都是国舅主持;今日里间屋子,多了一群太监、婆子候着,进去就要褪裤子。”

    “哦......”

    那秀女道:“所谓凤臀,便是胯宽臀肥,此等女子,可育皇子。”

    只听太监喊话:“龙有龙腚,凤有凤臀,三选妃子,无论容貌、才学,专察凤臀。”一听此言,果不其然,众秀女交头结耳,太监又喊道:“头一名,褚蒜子进见。”

    褚蒜子快步进了纳秀阁,众人私议纷纷,猜测着头两轮艳压群芳的褚蒜子是何结果。等了少时,便见褚蒜子从里面出来,还不住整理裙带,脸上泛起一丝羞涩。

    只听主事太监喊道:“阳翟褚氏,未长凤臀,赐归回家。”

    赐予回家,便是落选,一听连续领先两轮的褚蒜子落选,选妃的事如天翻地覆,逆转惊人。众秀女纷纷围了上来,有人问到:“蒜子可是脱了裤子?”

    又有一个秀女问道:“多大的屁股,才算的凤臀?”

    “脱裤子如何,选不上便好。”褚蒜子反倒不屑一顾起来。

    “你已落选,为何得意?”又有秀女问。

    褚蒜子说道:“入宫非我意,落选亦无妨。”

    说罢,褚蒜子便离开院子,众秀女私议道:“头一个进去,头一个出来,想必没长凤臀。”众人嬉笑不止,评头论足,笑话榜首之人竟然落选。

    远远站在房檐下的庾亮一看褚蒜子早早淘汰,也放下心来。褚蒜子一脸沮丧,虽不指望去做妃子,但是因没长凤臀,被淘汰下来,心里也有几分窝火。真可谓:

    选妃看臀不看美,难料宫廷恩怨深。千载皇家多遗泪,百年帝业苦沉吟。

    刀光未闪总啼血,剑刃不磨也刺心。司马山河谁得驻,飘摇百世有浮沉。

    回到府上,谢夫人、谢尚听说今日落选之事,倍觉蹊跷,谢夫人道:“我家蒜子,若论才貌,两轮已决高下,为何偏偏出了这般岔子。”

    谢尚道:“宫中选秀,品鉴女流,从未听说有察看凤臀之说。”

    “今日当着众人之面,说我未长凤臀,真是羞死了。本来便不想入宫,鉴下来更好,省得入宫,反而没了自在。”褚蒜子道。

    谢夫人道:“既然皇家高攀不上,他大舅还是再寻门第高的人家,早定门婚事。”

    褚蒜子反问道:“为何还要寻门第,让人评头论足,羞死人了。”

    “你这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不能整日跟你小舅舅到处玩乐。”

    .....

    褚蒜子下了车辇,说道:“听说此间一棵古杏,堂舅平日在此树下,吟诗读书,快去寻来。”

    司马勋带着几个随从,四下相望,果然一棵杏树,枝繁叶茂,蜿蜒探出,罩下一片阴凉。树下有两人盘坐,一个光头僧人,身形略胖,手攀念珠,黄土布的僧衣,鹤眉鱼目,圆鼻海口,粗短脖子,说话慢条斯理。

    对面坐的便是谢安,褚蒜子跑到近前,刚要喊小舅舅,又憋了回去,当着一个和尚面,恭恭敬敬拱手道:“安石先生,树下论经,为何不叫同窗,一起听讲。”

    “我与高僧论经,你这丫头,又来添乱,还不快见过支遁师傅。”

    褚蒜子躬身合掌:“小女褚蒜子,见过师傅。”

    支遁还礼道:“未曾想安石先生,还有这般标致的师妹,只可惜与先生,不甚相配。”

    “蒜子不可无礼,支遁师傅乃大德高僧,你休要胡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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