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慈心仁爱,待我禀明,自有厚封。”
众人作揖告辞,曹茂之和两个侍卫,翻身上马,一缕尘烟,回往晋军大营。
回到中军宝帐,只见军师吕婆楼早已等候在帐中,吕婆楼道:“酒可醉人,不可醉心,天王正是追击曹茂之之时。”
“哦?”苻健一愣,问道:“本王该如何追击,军师快讲。”
吕婆楼拿起一支令箭,交于邓羌,说道:“邓羌将军点齐一百骑兵,立刻去追,喝住曹茂之,就说天王给错书信,令其返回重取。”
“他若不听呢?”邓羌问,
“不听便罢,回营收队。”吕婆楼道。邓羌满怀疑虑,领命而去。
吕婆楼拿出二支令箭,交于龙骧将军苻坚,叮嘱道:“苻坚将军,点起五百人,紧随邓羌之后,待邓羌原路返回,你便率兵再追曹茂之。”
“抓他回来么?”
“不可,”吕婆楼道:“也是喝住曹茂之,令其回来,换取书信。”
“他若不听呢?”
“不听便罢,回营收队。”
“呃......末将领命。”
吕婆楼又取出第三支令箭,又交于卫将军苻黄眉,叮嘱道:“黄眉将军,点起八百快骑,跟随苻坚之后,待苻坚原路返回,便去追那曹茂之。仍说天王拿错书信,令其回来。”
“末将即便说了,也恐他不听。”
“不听便罢,可追上半程,再收队回营。”
得了令箭,邓羌、苻坚、苻黄眉三人依次相继出营,天王苻健满腹疑虑,说道:“军师如此戏弄曹茂之,真能使其中计?”
“殷浩、王彪之皆好谋略,饱读经史,我若不如此催促,殷浩岂能相信囊中密信是真?”
“军师果然妙计。”苻健又问道:“军师反间计,欲反间晋军哪一个?”
“乃姚襄、姚苌兄弟也。”
苻健眉头一皱,大惑不解,问道:“为何偏要反间姚氏兄弟?”
吕婆楼道:“晋军主将,多是出自江东士族,基业殷实,难有谋逆之心,我详查晋军诸将,唯有先锋官姚襄、姚苌是羌部将领,远投他乡,岂能安心久居晋国?”
“先生真是独具慧眼,孤王钦佩至极。”
吕婆楼露出丝丝诡笑,料定曹茂之必然会被追得满腹狐疑,只等晋军自相残杀。这才引出:
一纸假信藏暗机,三追囊物错传敌。
虚诓而为虚求要,夯实密言反间激。
曹茂之带着两个侍卫,催马一路小跑,正心满意足的返回晋军大营,半路之上,只听身后蹄声杂乱,越传越近,一个侍卫回头看去,只见尘烟荡起,前秦追兵匆匆而至。
“先生不好,身后皆秦兵。”
“快上山腰。”几人催马加鞭,曹茂之和两个侍卫飞奔半山腰,居高临下,对着追来的秦兵问道:“来者莫非是邓羌将军?”
“正是。”
曹茂之道:“我与天王,席上敲定议和招安,你等来追,莫非有反悔之意?”
邓羌道:“非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出尔反尔?”
“那是所为何事?”
邓羌道:“实乃书信取错,请先生速与我回营,换取书信。”
一听还有拿错了信的事,曹茂之心中犯了疑惑。一旁侍卫道:“既是取错书信,因何带兵来追?”
曹茂之深感不解,他说道:“给人之物,岂有要回之礼,若是如此,我改日奉还便是,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邓羌道:“先生还是快快随我回营,免得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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