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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浩在夏水大败,落荒而逃,本以为甩开了追兵,怎知未过多久,又得知姚苌杀到。这使得殷浩顿时大惊,惊呼道:“穷追不舍,只恐今日老夫要丧于贼手!”

    跟在殷浩左右的军师王彪之,作揖言道:“大都督莫慌,庾老将军在此,足以敌过姚苌,我命所部人马,列阵涡河,毁其木桥,可阻断追兵。”

    “好,就依军师之计,请庾老将军断后,毁其木桥,隔河相持。”殷浩道。

    晋军不敢久留,纷纷动身,渡过涡河,老将庾条率三千人马,据守河岸,一群兵士各执锤斧,拆毁桥头。

    正在此时,只见远处人马荡荡,姚苌率兵呼啸而至,毁桥的兵士在对岸桥下,并未被姚苌发觉,姚苌隔河望去正是老将庾条,姚苌喊道:“庾条匹夫,我等问罪殷浩,与你无关,将要过河,快快闪开。”

    庾条喝道:“通敌贼子,想取大都督人头,献于秦王否?先过老夫这一关。”

    “殷浩是妄加揣测,你这老儿,不知深浅,随我冲过桥去,诛杀老贼!”

    叛军举刀枪呼应,姚苌催马带队,冲向木桥,庾条坐立马上,镇定自若,眼看姚苌将要登岸,只见庾条血灌瞳仁,怒目喝道:“姚苌贼子,来决战否。”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毁桥的兵士,砍断最后一根支撑圆木,顿时木桥坍塌,姚苌和身后兵士,随着桥面木板,一并坠河。

    庾条大笑,喝令道:“半渡而击之,将那河中贼子,乱箭射死!”

    一通乱箭射来,水中兵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拼命挣扎,幸好几个会水的侍卫,架着姚苌拼命游回岸边,百余兵士或是射死,或是溺亡。

    姚苌见木桥已毁,渡河无望,只得隔河兴叹,罢兵止步。

    老将庾条断桥绝津,使得叛军无法追击,大都督殷浩残部人马只得退守谯郡,甲仗、辎重、军粮多为姚襄、姚苌所夺,士卒死伤、叛逃更是不计其数。后有宋代诗人张耒做《殷浩》一首:

    田野高风过有熏,庙堂经画竟无闻。

    固应竹马思元子,江左兴亡不在君。

    三度北伐,因为将帅失和,自相残杀,北伐大计戛然而止。姚襄叛军又以少胜多,使得京师建康败报连奏。

    宝光阁内,太学博士孙绰教完课程,告退离宫,小皇帝司马聃、郡主道福、质子慕容宇三人如出笼之鸟,嬉闹着出了宝光阁。

    眼看午时将至,三人一起去往含章殿,向太后请安,刚到含章殿,只见一本奏章,由半空抛来,落到地上。几个大臣跪倒在地,叩首不敢言语。只听褚蒜子怒道:“连战连败,自相残杀,耗资巨大,全成笑柄!”

    丞相司马昱道:“臣已派人探查,此番兵败,乃是将帅失和,姚襄叛乱,如今姚襄扼险而守,北伐只可收兵,待平定姚襄叛军,方可再战。”

    “苻健未定,又反了姚襄,即刻传旨,缉拿殷浩回京,哀家要亲自问罪。”

    “臣...臣遵旨...”丞相司马昱满面无奈,带了几个大臣快步走出含章殿,见穆帝司马聃刚到门口,又躬身行礼,便匆匆离去。

    穆帝见母后大为不悦,带着郡主道福、质子慕容宇进殿跪倒叩安,穆帝道:“母后息怒,殷浩、姚襄不足为虑,待儿臣长大,御驾亲征,为母后平定中原。”

    穆帝年少,说话未免天真,看着儿子如此懂事,褚蒜子也是倍感几分安慰,暂息了怒火,面带温存说道:“陛下、郡主、公子都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哀家犯不着跟这群庸臣计较。”

    几个人起身,褚蒜子问道:“今日早早下学,师傅都教了什么学问?”

    穆帝道:“孙绰今日所讲,乃是批韩非子。”

    “为何要批韩非子?”

    穆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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