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刻苦用功,褚太后不愿打扰,正要起身离开,只见穆帝司马聃问道:“敢问母后,那慕容公子可否留在晋国?”

    褚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事哀家自会与百官商议,陛下用心读书,不劳多问。”

    究竟是按庾希之计拿人质慕容宇换回姚襄,还是用桓豁之计,借人质联合燕国灭秦,褚太后思绪万千,悬而未决,若有所思的走出宝光阁。

    帝师谢瑰快步跟随太后,送出院外,见穆帝、郡主、慕容宇没有跟出院子,褚太后渐渐止住脚步,转身问道:“谢侍郎,哀家有一事不明,还望卿家赐教。”

    “太后尽管说来,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褚蒜子道:“这个质子慕容宇,自三岁送到京师,作为人质,哀家待他,侍若亲生,教他诗书,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可是燕国也日益壮大,自慕容儁继位,称帝拓土,已成大患。”

    “太后的意思是?”

    “假使有朝一日,晋燕开战,慕容宇这个质子又当如何?”

    谢瑰道:“臣不敢言。”

    “但讲无妨,恕你无罪。”

    谢瑰二眉一皱,作揖道:“微臣以为,万难之时,质子当斩!”

    褚蒜子听了这话,顿时犹豫了少时,才点头道:“真知灼见。”

    燕国日益强盛,慕容宇这个质子,价值所在也越来越重,褚蒜子坐在宝光阁外殿,虽然心里赞同人质不能轻饶,但是从三四岁看着慕容宇长大,真若处死,在一个女人心中,何其不忍。真可谓:

    养子不如亲子强,岁延月积育恩伤。亲情尚有十几载,战事已烧数年荒。

    群雄笑看烽火起,何辜斩首少年郎?苍生头顶无安泰,君主之心尽惋伤。

    这时,天子早课已毕,帝师中书侍郎谢瑰告退,离开宝光阁,十四岁的慕容宇、十二岁的郡主司马道福和十一岁的司马聃,三人奉旨赶往烟雨亭。

    亭下摆放一张桌几,数碟茶点,微风拂面,又有园林美景衬托,一派江南山水之韵,令人风气高雅,逸致闲情。晋穆帝、郡主、慕容宇一起来到烟雨亭下,拜见太后。

    众人落座,太后褚蒜子道:“陛下、郡主、慕容公子,饱读诗书,哀家想出题看看你三人诗词如何?”

    穆帝道:“儿臣恭听太后出题。”。

    褚蒜子道:“古人诗书颂扬家国情怀,哀家就以‘故国’为命题,你三人尽可作诗吟来。”

    小皇帝司马聃道:“儿臣先来。”

    司马聃从席前起身,右手端在身前,大有一副名士风范,有模有样迈了两步,望着殿外苍穹,司马聃吟道:

    “中原落番胡,不闻汉丝竹。故土唯明月,南人北望鹄。

    江水逐波去,久传圣人书。星汉照天地,战马又征途。”

    褚蒜子听了点点头,说道:“我儿诗词,长进不浅,只是江东一隅偏安惯了,未见魏晋士人的风骨之气。”

    第二个作诗的便是郡主司马道福,道福眼神明烁,机灵言道:

    “南国采红薇,草长绿叶肥。风拂佳人面,长河满余晖。

    稀雨落白裳,鹤鸣少其悲。亭有烟雨过,人有思慕随。”

    褚蒜子道:“郡主诗词,不逊男儿,哀家甚为赏识。”

    道福言:“太后有所不知,小妹诗词,还是跟着慕容公子学得,若论才华,还需公子献诗。”

    褚蒜子看得出,司马道福对慕容宇是满怀爱慕之心,这第三个作诗的,也就轮到了质子慕容宇,慕容宇年长几岁,背着双手思量一番,也吟道:

    “未见朔北晨,长卧江南春。齐别南飞雁,楚还北归人。

    越女水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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