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只是觉得,君臣有别,尊卑有序,三弟不懂宫规,万一侍奉不周。”

    “卿家不必顾虑,你情我愿之事,有什么周不周的,哀家之见,还是让令弟尽早就任黄门侍郎,勿负哀家一片美意。”

    “能得太后恩宠,微臣代家弟,叩谢圣恩。”

    “你这大哥当家,哀家也就安心了,”褚蒜子拿起懿旨,交于桓温,叮嘱道:“回府之后,速传旨意,莫负我心。”

    “微臣谨遵懿旨。”

    桓温领了懿旨,回到驿馆,一群家仆正在为其收拾行装,桓云、桓豁、桓秘、桓冲围坐在驿馆前厅,等待消息。

    一见大哥桓温朝见返回,众人担心太后不恩准,便问起北伐之事,桓温道:“二弟、四弟、五弟随我出征,三弟就留在京师吧。”

    兄弟几个一听,顿时愣住,四弟桓秘问道:“兄长有言在先,三哥拜为军师,随军出征,为何今日,独把三哥留了下来。”

    桓温道:“这是太后懿旨,加封桓豁黄门侍郎,值宿京师,总把宫门,自己看吧。”

    老三桓豁赶忙接过懿旨,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桓豁问道:“我本欲随兄长,起兵北上,收复中原,为何太后留我做个宫官?”

    “唉...”桓温道:“今日朝见太后,太后竟说,对你一往情深,独处深宫,倍感寂寥,顿生下嫁三弟的念头。”

    桓豁一听此言,大吃一惊,问道:“太后果真有此想法?”

    “三弟啊,你糊涂!”桓温道:“太后所言,信都别信,为兄宁信太后与谢安胡搞,也不信她对你怀有思慕之心!”

    桓冲道:“既然没有思慕之心,那还留住三哥,值宿宫禁,不念私情,又是何意?”

    兄弟几个都觉得蹊跷,桓温道:“你我兄弟,千算万算,算不过褚蒜子呀。”

    “请兄长赐教。”

    桓温道:“太后命我督七州军事,封临贺县公,如同交付半壁山河,太后是担心桓家权势太大,兵权太重,有谋反之心,故而用苦情计,留住三弟,当做人质。”

    三弟桓豁道:“太后若是多疑,我即刻进宫,向太后表明,桓家忠心可鉴,绝无二志。”

    桓温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说道:“懿旨已下,这层窗纸,不可捅破,委屈三弟,就做黄门侍郎,替太后守宫门。”

    褚蒜子之所以留住桓豁,是因为桓温最赏识、最器重的便是三弟。褚太后旧情复燃是假,扣个人质是真。虽说桓温猜到了褚蒜子的真实用意,桓豁留在京师,是为防桓温谋反,但是北伐是自己心中大志,留下桓豁赢得太后支持,也便隐忍了。

    ......

    东晋永和十年、公元354年二月,桓温率兵诸路人马在襄阳誓师,北伐前秦,开始了褚太后的第四次北伐。汉江岸边,襄阳城外,战船林立,人马云集,众将士分为八路,依次是:

    第一路镇蛮护军桓云、第二路辅国将军桓秘、第三路鹰扬将军桓冲、第四路平西将军朱焘、第五路镇西将军周抚、第六路讨逆将军邓遐,第七路龙骧将军袁真;另有第八路梁州刺史司马勋,从汉中出兵,走子午谷直逼长安。又有谯秀、郝隆等人拜为军师。

    众将跟随大都督桓温,登上江岸搭起的点将台,远望战船,气势如虹,战船高大,飞楼插空,蔚为壮观。

    桓温感慨道:“回想当年,一万将士,收复西川,放眼今日,四万水师,将欲北上,大丈夫当如是也。”

    二弟桓云作揖道:“梁州刺史司马勋,命人来报,其三万人马,后日出汉中,将由子午谷,直捣长安。”

    “传本督帅令,命五弟桓冲为正印先锋官,点齐舟师三千,由汉水发兵,沿丹江北上,直取丹江口。”

    “小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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