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两人还是头一次交手。大战七八回合,郭斁才感到这司马勋,武艺高强,秉性凶猛,绝非等闲之辈。又战十个回合,只见二马一错蹬,此时司马勋三尖刀交至左手,右手一把揪住郭斁腰间大带。
“哪里走!”一声大喝,郭斁知道司马勋要拖拽自己下马,死扣马鞍,没想到司马勋势大力沉,猛地发力将郭斁一把扯下战马,夹在腋下,擒了回去。
先行的三千秦兵,见主将被擒,纷纷退去,司马勋命人绑了郭斁,郭斁身缚绑绳,挣扎着大喝道:“司马贼子,忘恩负义,信口雌黄,你不得好死!”
司马勋道:“兄长休得多言,成王败寇,古往今来,无不如此,若是归降,我尚可念及兄弟情义,求太后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呸!”郭斁骂道:“你狼子野心,心术不正,我只恨不能为二弟、三弟报仇,让你这祸害扰乱人间!”
“哼!”司马勋道:“兄长如此不识抬举,休怪小弟无情,左右来人,斩首郭斁!”
旁边悍卒,拔出佩刀,一刀落下,司马勋的结义大哥,终于如祖智、苏硕一样,被结义四弟司马勋害死。真可谓:
子午谷中断义难,又推兄长鬼门关。诉来怨去终成恨,歹起恶生当为奸。
负节忘恩无共语,德将仇报做凶顽。背盟天地杀心起,不思涌泉送黄泉。
此时敬武王苻雄还在子午谷北口的高坡之上,等候消息,可捷报未到,败兵先回,一看人马败退回来,唯独不见主将,心感不妙。
郭斁身边几个副将,匆忙跑上山坡,苻雄二眉紧皱,料到是败退回来,遂问道:“郭斁何在?”
“启禀千岁,郭敬大战司马勋,不敌那厮,被生擒而去。”一个副将道。
“啊?”苻雄大惊,“好个司马勋,如此了得。”
大将邓羌一旁言道:“司马勋一介武夫,初战告捷,必然轻敌,不如再败一阵,引诱其来,伏而歼之,可破敌兵。”
“此计可行,王鉴将军。”
“末将在!”
苻雄道:“王将军再去迎战司马勋,只许败,不许胜,切勿恋战,诱他来此。”
“末将领命。”
大将王鉴再入子午谷,走了一段路,正遇司马勋大队人马,王鉴喝道:“司马勋贼子,休得猖狂,王鉴在此,可敢来战。”
司马勋从马鞍上解下一颗人头,顺手抛出,大喊道:“郭斁已诛,人头在此,还敢战否?”
王鉴定睛一看郭斁人头,故意装出一副大惊模样,惊悚万分,对左右喊道:“郭斁已死,谁可迎战司马勋?”
手下众人左顾右盼,无人敢应,王鉴假意慌张,大喝道:“快快逃命,快快逃命!”
王鉴不战而逃,司马勋看后,喜出望外,仰天大笑,对左右众将言道:“擒斩郭斁,吓跑王鉴,秦军不过如此,尔等加速行军,随我杀过子午谷,直取长安城!”
大队人马加速行军,眼看已到谷口北端,但天色已黑,夜幕降临,天空只有片片残云和一轮皎皎明月。乱云飞渡,时明时暗,照得石壁光怪陆离,似鬼影幢幢。
跟随司马勋的副将,便是隗文、隗粹兄弟二人,隗粹道:“今日天晚,谷中虚实难辨,不如暂且驻扎,待明早天亮,再出子午谷。”
司马勋道:“兵贵神速,攻取长安,更需出其不意,传令将士,不得停步,务必天明之前,走出子午谷。”
“遵命!”晋军的汉中人马,急于走出子午谷,山路是越走越黑,大队人马点着火把,三万人马,宛若一条火龙,蜿蜒行进。
眼看要到北面谷口,忽然几支火药箭射向半空,在夜空炸响。司马勋仰头一看,着实大惊,“不好,有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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