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略知面相,太子苻苌并无帝王相;淮南王反到帝气横生,只恐日后,淮南王能成大事。”

    “先生未卜先知,更该留下辅佐新主。”

    王猛一把抓住吕婆楼的手腕,叮咛道:“婆楼大人切记,淮南王辅佐不得,其眉间生有红光,面含凶险,绝非善辈。”

    “啊?”吕婆楼道:“天王病重,迟早要选辅臣,到时婆楼该如何是好?”

    “选立辅臣之时,退而求其次,可保无忧。”

    吕婆楼又问道:“那以先生之见,谁是当世明主?”

    “明主未出,你我唯有等候。”王猛说罢,便乘着桓温所赠车驾,离开城南大营,回华山修学。

    ......

    又在灞水相持一日,迟迟不攻长安的晋军,早已等的毫无斗志,只听中军大帐外,也不知是谁,熙熙攘攘,闹着要见大都督。走到大帐门口,一个侍卫阻拦:“请待我通禀。”

    只听有人叫道:“都一边去。”

    这才看到,闯进中军大帐的乃是大将司马勋(字伟长),正在写书信的桓温,抬头一看是司马勋,便问道:“伟长如此焦躁,有何要事?”

    司马勋作揖道:“大都督容禀,连战月余,屡破晋军,何不尽快收复长安,早定二京,也好回京领功,如此僵持,是为何故?”

    桓温道:“大军劳师远征,军粮供给疲敝,本帅决议,退兵归朝。”

    “只是此时退兵,功亏一篑,不合时宜。”司马勋道。

    “秦主苻健移营西岐,长安宛如空城,想必是空城计,本督岂能不知?”

    “这......”司马勋久经战事,怎么看秦国都是落败之势,丝毫看不出是空城计。

    桓温道:“退兵令谕,方才已发,司马将军照令而行,不可耽搁。”

    毕竟军令如山,司马勋心有不甘,憋着气回了自己的大营。副将梁惮一看司马勋心中不悦,便问道:“将军不悦而回,莫非真要退兵?”

    “正是,”司马勋道:“眼看长安已唾手可得,大都督竟下令撤兵,着实可惜呀。”

    “将军何必动怒,撤军又有何妨?”

    司马勋道:“我本宗室皇亲,仗着是太后旧臣,本指望灭了秦国,班师请功,求太后授我王位,如今竟是前功尽弃。”

    梁惮道:“王位乃是虚号,到是此番桓温撤兵,无功而返,必然落下口实,将军何不趁机参劾一本,就说桓温贪生怕死,畏敌不前,如此一来,便可彰显司马将军忠良之心。”

    司马勋摸着自己的胡子一想,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就依此计,我密奏一本,把桓温骂个体无完肤,太后必然信任于我。”

    司马勋便与梁惮密议一番,拟下密奏,送往京师,参劾桓温之罪。

    东晋永和十年,前秦皇始四年,公元354年六月末,已经兵临长安近在咫尺的桓温,以粮草不足为由,下令撤兵,放弃了灭亡前秦的绝好战机。真可谓:

    功高盖世反是伤,自古难做是忠良。

    兔死狗烹为前鉴,苦吟鸟尽良弓藏。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桓温撤兵,在关中沿途迁走忠于大晋朝的百姓,足有三千余户,南北朝之初,战乱频繁,人口是战争资源。

    桓温可走,但百姓不可失,迁走百姓的消息飞报长安城中。天王苻健刚从西岐回到皇宫,太子苻苌、军师吕婆楼便一起匆匆而至。太子苻苌道:“启禀父王,今已探得,桓温撤兵。”

    苻健道:“此番交战,损兵折将,大伤元气,孤王又病卧床榻,让他去吧。”

    太子苻苌道:“万万不可,听说桓温在灞水两岸,迁走晋朝遗民多达三千余户,足有两万余众,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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