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长安,想必秦王已经领教,秦国之败,只在旦夕,因何求和?”

    吕婆楼道:“晋国天兵,所向披靡,秦天王自愧不如,今愿议和,永结盟好。”

    褚蒜子道:“长安自汉代,便是汉人故都,与你等议和,岂止是割去土地,而是割了祖宗基业,哀家岂敢议和?”

    “太后.....”

    “吕先生不如早回,秣马厉兵,来年再战!”褚蒜子抢一句说道。

    吕婆楼顿了一下,沉稳说道:“太后可不与秦议和,但燕主慕容儁(jùn)举兵十五万,越泰山,渡黄河,兵临中原,敢问太后,还有何心思与秦国交战。”

    得知燕国起兵,一个天下三分的概念,从褚蒜子心头掠过,褚蒜子故作镇定说道:“十五万大军?吕大人说得未免虚张声势了吧,连年战乱,民不聊生,慕容儁哪里凑得十五万人马?”

    吕婆楼道:“臣已得知,燕军南下,每家每户,五丁抽三,何愁不够十五万人?”

    五丁抽三便是每家五个成年男子,要有三人从军出征,虽是暴政,但是动员之快,招兵神速,使得十五万大军,无中生有,一夜成型。如此苛政重役,是晋国士族门阀想都不敢想之事,褚蒜子也是心生惊讶,暗自称绝,褚蒜子一时犹豫了下来。

    吕婆楼见褚蒜子脸色犯难,进而言道:“太后,燕军由辽东而来,剑指中原,首当其冲,便是洛阳重地。晋国仅凭桓温数万人马,能否与燕军一战,臣不敢妄言。”

    褚蒜子道:“秦晋议和,关乎天下,哀家听政,不可仅信吕大人一面之词,还需百官再议,请吕大人驿馆歇息,待朝廷议定,再予答复。”

    吕婆楼作揖道:“情势危急,还望太后早做打算。”

    吕婆楼告退离殿,返回驿馆。太极殿上仅剩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二人,褚蒜子道:“以二位卿家之见,今日之事,可否议和?”

    丞相司马昱道:“微臣以为,秦晋议和,只是权宜之计,燕主慕容儁来势汹汹,势如破竹,锋芒正锐,正如吕婆楼所言,不可不防。”

    侍中庾希道:“桓温讨伐关西,迁回子民三千户,秦军又逢大败,王叔苻雄、太子苻苌,接连毙命,正逢衰弱之时,不足为虑,到是燕国贼子,兵临中原,反成大患,唯有议和,免得两翼作战。”

    “嗯.....”褚蒜子道:“如此说来,只能暂忍议和?”

    庾希端朝板道:“太后,议和是权宜之计,待平定燕军,了却后顾之忧,便可卷土重来,再讨秦国,大晋统一,指日可待。”

    “好,”褚蒜子暗自发恨,说道:“就依二位卿家所奏,丞相、侍中即刻草拟议和文书,两日之后,哀家设宴款待,秦晋议和。”

    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领得旨意,这才匆忙草拟文书,秦晋暂且议和。真可谓:

    天下三分恨愈真,哪时铁血定胡尘?曾几关上铺森骨,多少征夫沉野津。

    昔日江山为晋土,今朝遗户做藩人。合离终属千秋事,华夏悠悠复岁轮。

    等了两日,太极殿摆置桌案,百官相陪,使者吕婆楼跟随太后褚蒜子身侧,随行登殿,褚蒜子高居皇位,吕婆楼客居主宾,其他官员各自就坐。

    褚蒜子容光焕发,风华绝代,席上说道:“诸位卿家,去年秦晋交兵,水火难容,死伤无数。沙场之上,尸首相枕,孤魂难安,令人痛惜。今有秦国侍中吕先生,出使游说,愿修永好。”

    褚蒜子端起酒樽,陪宴百官也举盏相庆,吕婆楼道:“秦晋之好,自古有之,前缘重叙,全赖太后英明神武,审时度势,晋国幸甚,秦国幸甚,天下幸甚。”

    一盏酒下肚,宫廷乐起,歌姬献舞,水袖长摆,枝腰迷离,美酒佳人,看得众人起兴,酒香弥漫。褚蒜子问道:“今日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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