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分两头,再表东晋的温放之、温式之兄弟二人。千里迢迢,到任交州刺史,总管讨伐之事。新官上任,兄弟二人,到校军场检校兵马。

    只见交州府(今越南河内)的兵马,久不操练,一副厌战之情。兵士浑身痞气,吊儿郎当,将领甲胄不整。更有马匹,连缰绳鞍鞯也匹配不齐。

    众人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即便号令刺史驾到,也视若无物。刺史温放之站在点将台上,驻足观望,看着懒撒无律,松散无序的交州兵士,温放之问道:“太守何在?”

    交州太守名叫杜宝,长得肥头大耳,肚子溜圆,跑跑颠颠,来到身侧。一边小喘,一边作揖道:“卑职杜宝在此,大人有何吩咐?”

    温放之道:“九真郡岌岌可危,本官欲率交州人马,赶赴驰援。今观将士,军纪松懈,百无聊赖,斗志全无,如何出征?”

    杜宝道:“西南蛮境,烟瘴之地,与鸟兽为邻,将士们心生抵触,自然不愿出师。”

    “西南边陲,自秦汉便在九州之下。大晋疆土,外受强敌,岂有坐视等闲之理?”

    “可是军心如此,又能奈何?”

    杜宝脸上带着几分刁难,温放之看看士气衰弱的大片兵士,如同洼地烂瓜,好似堆堆烂泥,也是懒得说教,便传令解散将士,回去候命。

    兵士懒撒一时不好教训,众人便先回到交州刺史府,众人跪坐大堂。温放之道:“本官奉旨南征,讨伐林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欲走陆路,诸位以为如何?”

    太守杜宝作揖道:“刺史大人,林邑蛮人,连年作乱,朝廷屡次安抚,皆无功而返,不如就地划界,舍弃九真、日南二郡。”

    “此言差异,日南已丢,再弃九真,莫非大晋疆土就寸寸舍掉?”

    杜宝道:“舍弃疆土,下官也于心不忍,可那范佛贼子,连年袭扰,不胜其烦,耗费钱粮,不计其数,烟瘴之地,税赋贫瘠,不如舍地议和。”

    温放之道:“本刺史奉旨南征,你等既然劝我言和,又该如何议和?”

    “不如就以横山为界,划界议和,九真之围,不战自解。”

    温放之道:“九真、日南二郡乃秦汉故土,自古属我华夏;而林邑国乃反贼自许,岂有堂堂上朝,与反贼议和划界之理?”

    杜宝道:“刺史大人,若是执意出兵,便出兵击之,若是不胜,下官再去言和,尚有可谈余地。”

    一听这话,连杜宝自己都不想出战,更何况将士。温放之道:“原来太守,早已胸有成竹,此事不急于定论,待我三思而行。”

    众人各自退下,因为太守杜宝力主求和,温放之、温式之兄弟二人坐在堂上,默然不动。

    这时只见夏侯澄出门后,又走了回来,前几年滕畯北伐失利,夏侯澄因为骁勇善战,在西南颇有威名。温式之问道:“夏侯将军,莫非还有话要说?”

    夏侯澄回到屋中坐下,作揖道:“刺史大人,不可听那杜宝之言,日南郡不收,家父之仇难报,望二位将军速发援兵,解九真之围,末将愿为先锋,拼死效力。”

    温放之道:“夏侯将军,忠义之心,我已知晓,明日我便大宴众将,祭旗出兵。”

    “可是太守和众将士,皆不想战,这般军心,又能奈何?”

    “本官自有办法,为诸将壮胆,不劳多问。”

    ......

    到了次日,刺史府上人来人往,热闹起来,交州各府衙官员,纷纷接到请帖,赶来刺史府赴宴。二弟温式之站在门口,作揖行礼,恭迎众人,大小官员,将佐笔吏,纷纷至此,大堂之上,两列小桌,分列左右,众人各自就坐。

    温放之位列主坐,作揖道:“列位大人,诸位将军,本官到任两日,承蒙诸公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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