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几乎站不稳。

    陈钦感觉鼻孔里有血水渗出,他擦了一把,咄咄逼人:“伞老爷,究竟是什么东西,棺材里的就是他?”

    老鹅结结巴巴半天,最终憋出几个字道:“不,不是的,我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跟你说……”

    陈钦毫不犹豫举起灵能手枪,当着胖子的面,填充进四颗一阶血核。

    他却没有对着老鹅,而是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严肃道:“我保证,今天我要是死在松竹古园,第二天楚正芳就会带着坦克,把这里夷为平地……”

    他露出森白的牙齿:“楚家的行事作风你也了解,到时候你跟你的伞老爷,一起灰飞烟灭吧。”

    老鹅终于怂了,黑袍打更人公干都是有登记的,要是出了事,他的确脱不了干系。

    老鹅为难至极,耷拉着眼皮:“官爷,小的也真是为你好,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事啊。”

    “不骗你啊,我这人老实得很,小学都没及格过,也没看过几本小人书,大家都叫我古园大聪明。”

    “听我一句劝,那三个字在松竹古园,再不敢提起了,算我求您。”

    氛围沉寂下来,

    老鹅紧张地盯住陈钦。

    陈钦思虑片刻,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老鹅刚松了口气,陈钦陡然开口,复读机般狂念:“伞老爷伞老爷伞老爷……你特么的快给老子出来!”

    真是个傻叉…老鹅的鸡皮疙瘩都吓得竖起,二话不说掉头就跑,被陈钦拽住衣领子,一步步扯回来。

    陈钦还在嘟囔着那三个字,老鹅哭丧着脸,绝望地捂住他的嘴。

    冥冥中,似乎又响起了一声讥笑。

    老鹅四下顾盼,见没有人,赶紧把陈钦往家里拽去。

    几分钟后,他神色紧张关上门,用几乎哀求的语气,总算让陈钦停止对那三个字的念诵。

    老鹅现在很慌,慌得一比。

    甚至,有一种随时要凉凉的感觉。

    “官爷,小的才三十五岁,还没娶媳妇,青春正茂,真不想就此嗝屁。”

    “今天这事,求求就到此为止,不然您就算让坦克来,咱也就是上吊了事。”

    陈钦坐在太师椅上,摸着下巴:“怕什么,大不了买好棺材和墓碑,做好随时躺板板的准备。”

    老鹅唉声叹气,把赵家夫妇绑了起来,用两根牛皮绳捆好。

    陈钦突然问起,之前哑叔的那两个手势。

    对老鹅,是一个上吊的动作。

    对他,则是端杯喝酒。

    陈钦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寓意。

    老鹅噤若寒蝉,支支吾吾说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哑叔的大致意思就是让陈钦赶紧滚出古园,这里不是城里人玩闹的地方。

    陈钦若有所思,打算在这先住一晚,四周转转。

    看能不能,找到几人失踪的痕迹。

    他交代老鹅,看好赵家夫妇,于是往田垄边上走去。

    其中只有一片农田有人耕种,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土生土长的古园村民。

    陈钦知道,这就是被楚家征收的部分农田。

    现在,租给了城外逃来的流民们,以安置人口。

    看到一个样貌年轻的男子,扎着裤脚正在田垄上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