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担心你,要是我人不在房间,你不就得跟这家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零不客气地指着自己口中的“这家伙”。

    本来他觉得自己只是顺应当下的氛围,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是很正常,没想到却换来对方更加正常的回答:“不算。”

    简单扼要的两个字让莱特愣在原地,再仔细看看零的表情,一脸理所当然没有半分尴尬,整个人仿佛石化一般,脑袋开始混乱起来。

    呃、等等!如果这几年的学习观察无误的话,正常情况下孤男寡女确实是不宜单独共处一室才对吧……还是说事业上的搭档没有这层顾虑?

    金发剑士被两个字炸得困惑不已,怀疑起自己的三观认知是否有误。

    另一边,零看了眼疑似在发呆的缇菈,栗发少女时不时打了个呵欠,明显就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思及某个可能性,零猛地站起,伸手一捞,轻松地提起缇菈的后领,拎小鸡一样就把人给拎了出去,丢下开始纠结于“难道人都是这样的生物?还是我的观念不对?”这样想法的莱特。

    于是当缇菈回过神来,她人已经被安放在自己的床上,面前是零靠得很近的脸,两人的距离近得少女能在那双特殊的猩红色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怎、怎么了?”她一时半刻没能理清现在的情况,只觉得对方搭在双肩的力道之大,有些生疼。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青年抿着嘴,严肃的神情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就连一向平稳的声音,此时也在微微颤抖。

    听见“噩梦”一词,缇菈娇小的身躯忽地抖了一下。

    她想起前段日子,长时间缠绕着自己的那场噩梦。

    明明在此之前,对于每一场梦境的内容都无法留下什么模糊的印象……唯独这个噩梦,她却能记起每个细节,仿佛亲身经历似的深刻烙印在脑中、身体,乃至于灵魂深处。

    但是恐惧的出现,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肩上传来的热度驱散身体内部溢出的冰冷,让她的灵魂安定了下来。

    扯远了……其实她只是因为今天接收的信息量过于庞大,用脑过度了反而睡不着。

    明明大脑已经发出很累的讯号,精神却亢奋得一点也不想睡。

    听到她失眠的原因如此简单又令人无语,青年顿时有种无力感,“你的脑袋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语气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想得可多了。”被塞进被子里的缇菈打了个呵欠回答,水汪汪的双目微瞇,晃荡着琥珀色的液体。

    因为躺下的缘故,那头微卷的栗色长发此刻柔顺地披散在雪白的枕上,本就带点婴儿肥的小脸更显圆润,令人看了很是手痒。

    零倾身捏了捏她柔软的面颊,没用多大的力,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擦着白嫩的皮肤,有点困倦的缇菈没有拍开那只手,反而下意识的蹭了蹭。

    鼻息间缭绕着青年身上熟悉的气味,与幼时偶尔被小小的噩梦吓醒后,会缓缓拍抚自己的背,哄着她睡觉的父亲所留下的味道一模一样,莫名的让她有种安全感。

    虽然老爹身上的味道,是跟石斛兰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橘香。

    缇菈还记得苍非常喜欢自己送的那盆父亲节礼物,大概那会儿他经常泡在石斛兰的植栽前面才沾染上那个气味。

    紧绷的神经像是泡了热水澡后放松不少,现在确实有想睡的感觉。

    看着少女乖巧的阖上眼,青年神色微沉,静默片刻方才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听见:“零……”

    这孩子问题还真多。从下午开始脾气就莫名暴躁的零,转头有些无奈的问:“又怎么了?”

    “你觉得……小坦和小奈的妈妈……先王后殿下,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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