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人神共愤、喔不,是连温驯的魔兽都厌恶得会想攻击他的境地了吗?!

    真不知道是赛迦太了解她,还是青年其实是拥有读心术之类的特殊能力,在少女很没良心的这么想的同时,站在河流对面跟她相隔少说也有两公尺远的赛迦,忽然神色不虞的瞪着她。

    “把你脑袋里想的东西给我全删了!”

    不不不,先生,你现在该注意的不应该是她,而是眼前的危机吧?!

    对方可是一尾巴就能把人拍成不死也重伤的魔兽喔!

    据说两栖兽的速度虽然缓慢如乌龟,但是尾巴的拍击力却完全不亚于它的弹跳爆发力,少说也有四百五十斤来着。

    这么看来,周遭的树木大概也是因此壮烈牺牲的吧……那几棵看上去都是至少三个成年男人才能环抱的大树啊!瞧瞧那尾巴的杀伤力!

    就跟去年遇上的猛玛猿差不多,被两栖兽一尾巴打下去,普通人就算奇迹似的没死,好一点的是严重的内伤或是多处粉碎性的骨折,坏一点的大概是下半辈子都要与床铺相依为命。

    除了周遭被打折的数棵大树,还有大片泥泞湿润的草地外,在魔兽的脚下还有个巨大的坑,看起来两栖兽已经用过一次“泰山压顶”攻击,这样对他们是有利的情形。

    毕竟两栖兽在每次的弹跳过后,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蓄力,全都归功于身体太笨重的缘故。

    只是面对眼前这副惨不忍睹的景象,缇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她出来的时候……忘记拿自己的爱弓。

    明明现在这样的距离,是最适合远攻的。

    隔着两尺宽的河道,对付已经进入疲惫状态的两栖兽,采取远攻才是上策……虽然她觉得箭矢应该是打不穿那厚实的鳞片,但是聊胜于无。

    该怎么办呢……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赛迦(主要是他的毒舌),也不代表她会想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被打得粉身碎骨或是血肉模糊的恐怖场面,那绝对会害她做恶梦。

    可以想见明沂和伊莉丝绝对不希望见到对方好好地离开,最后却变成那副模样。

    ——而出于某个难以言喻的无名情绪,她发现自己怎样都不愿看到青年受伤,哪怕只是想象,都会令她感到一种窒息感,像是被人紧紧攒住心脏似的。

    她下意识的甩头,好像这样就可以将那样恐惧的感觉抛出脑海,却忽略了一件事:

    不光是赛迦,她其实也是身处险境。

    “笨蛋!不要发呆啊!”

    耳边传来青年气急败坏的嗓音,缇菈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在眼角余光内,似乎有一条湖绿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想看清那是什么……

    自右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破空气而来,伴随着锐利的风声,是一股不期然的猛烈力道,狠狠地撞击在腹部,反胃的晕眩、恶心感以及沉闷的疼痛,如毒药般缓慢而剧烈的自处向上窜升。

    晕眩的不适感在那一瞬间,占据了全部的意识。

    脚下的步伐一个踉跄,视野顿时一歪,眼前青葱的景色,忽地转变成了只有几朵薄纱白云的蔚蓝天空。

    当她终于从“这头两栖兽的尾巴有三四尺长啊”这样的想法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向后投入那一道,高耸而见不到底的瀑布。

    “要死了吗?”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被放慢步调,宛如真实哑剧上演的真实画面。

    因为时间之神似乎在同她恶作剧,伸出食指轻轻的抵住了克尽职守、规律前进的指针。

    天生绝佳的动态视力,令缇菈清清楚楚地看见——

    黑发青年在她失足的那一刻,俊颜霎那间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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