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她向来不擅长听人高谈阔论,每次听演讲每次都想睡,何况现在还不到凌晨五点,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感到额角的青筋在突突跳动,犹如大脑一如既往的无声抗议,还有沉重的无力感。

    “我们本来是在进行例行巡逻,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乍得神色沉痛地道,原先合十的双手紧紧交握到连青筋都冒了出来,“这家伙不见踪影时就有种不妙的预感,岗亭通讯器的杂音问题还未得到改善,连想要打回岗亭确认他有没有平安回去都无法……”

    上下眼皮开始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一起,精神恍惚之际,缇菈总觉得好像又听到那首悲伤的曲调,只是一会儿又没了,仿佛那个旋律只是她的幻听罢了……旋律?

    两个大字一跃而出的同时,耳边好像也依稀响起什么人轻声细语的声音,好似来自于昨日黄昏时分的那场火药味四起的谈话。

    “……最近岗亭内的通讯器好像出了问题……杂音特别多……晚上的情形特别严重……”

    “……到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好转……”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脾气好像变得暴躁不少……”

    “……这段时间睡觉前总觉得一直听到奇怪的声音,晚上又经常做梦,精神不济……”

    今夜不幸死去的小队员和同僚之间的对话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一字一句清晰得好像又重回当时的场景,可是仔细回想着那两人的对话,却愈想愈令她感到浑身颤栗不已。

    ——会不会她之前听到的那首旋律,就是那位队员所说的“奇怪的声音”?!

    这样大胆的推测刚在脑中成形,缇菈猛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位岗亭的职员有提到,那些受害者的亲友在做笔录时都曾经表示当事人在出事之前有一段时间行为举止完全判若两人;

    难道说,那个旋律其实是某种预兆?会让听到的人性格大变?

    可是这样还是无法解释他们死亡的原因……那些受害者又不是自杀,而且除了死亡的时间、方式外本身也没有任何共同点,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这些人的人生止步于此呢?

    啊啊……头好痛……熟悉的疼痛自大脑深处向外蔓延开来,一涨一涨如心跳般跳动着,而那个好似幻听的旋律却不曾停止片刻。

    疼痛与困意一同袭来,简直是雪上加霜,让她的视线与意识逐渐朦胧,耳边除了那奇怪的旋律外满是恼人的嗡鸣声形成高耸的屏障,某种毛茸茸的触感蓦地扫过额角,轻巧而迅速,叫人来不及捕捉,只留下一道发痒的痕迹。

    奇妙的是,脑海深处的疼痛也随着那奇怪的感觉一并溜走。

    缇菈愣了一下,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能重新印入脑海时,眼角余光便瞄见了一条乌溜溜,看起来还富有光泽的东西在侧边左摇右晃,让人看了就想一把抓住。

    刚意识到那是阿奇拉的尾巴,对方温和有磁性的嗓音也恰好破开那圈屏障:“身体不舒服?”

    视线一转,发现在场的其他三人也在看着自己,缇菈顿时浑身一震,一边庆幸自己没真的一时脑热伸手去抓(不然阿奇拉绝对会生气),一边轻轻摇头道:“没事,只是有点困而已。”

    乍得闻言也接着表示眼下确实不是适合谈论这些的时间,何况岗亭内现在也只有少数几名值夜班的同仁,难以调配人手来进行笔录,要缇菈他们几个先在岗亭内的休息室休息,待天明时再继续。

    莱特连忙点点头,其实从他醒后就一直感到身体莫名的沉重疲惫,现在精神也不是很好;赛迦眉头紧蹙看似不大赞同,不知道是不赞同乍得说的哪个部分还是单纯只是感到困倦的缘故,但是并未出言反对。

    阿奇拉没有出声,左右摇摆的尾巴看不出他的心情,只是时不时就会扫过缇菈的面颊搔得她心烦意乱,而两位同伴看起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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