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快就要回到神游天外的状态,她不轻不重的拱了下零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只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成功让零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被这么“强烈”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看,云表示自己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毕竟他俩认识都多少年,早就免疫了。

    “伊斯特那件事情的真相如何,教会那里没有任何新的消息要人继续搜索下去,所以我们也不可能擅自行动,我知道这件事于你而言的意义有多重要,甚至为此背负着什么。”伸手揽住那对她而言有些宽阔的肩膀,将头靠在那上头温声说道。

    “我们都在努力……为了不让当年的伤害重蹈覆辙。”

    当时,那些事情来得实在太快了,让人措手不及,年纪尚幼的她无法与他一起背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扛着那些重担,一个人独自前行。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温度,零定定的望着她,垂下的眼帘掩盖了晦暗不明的情绪。

    见对方似乎有些动摇,她这才大力的拍着对方的背,继续加把劲:“再说,你不也把洛芙姐姐的弓给了那个孩子吗?这是个好的开始,别忘了,她可是最大的关键呢!”

    因着云的这句话,零似乎是想起些什么,忽地微微瞇起眼眸,上扬的嘴角掩饰不住欢愉的笑意,不是放声大笑,但是……确实是露出了他这几天以来第一个微笑。

    找回焦距的猩红色双眸,被这个浅浅的微笑衬得炯炯有神,“是啊……如果是那孩子的话,一定没问题。”

    因为太过相似……相仿的容貌、同样的坚强,让他不由得想起曾被自己推开的那个人,开始坚信自己所渴望的救赎、期盼已久的奇迹会发生在那个孩子身上。

    思及那张多年不见,已经长开的脸蛋,蓦地又想起那个灿烂的又令人熟悉到鼻酸的笑容,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弧度。

    “三年的时间,够我们准备了。”努力的伸展四肢,活动活动因为坐太久而略微僵硬的筋骨,因为维持同样的姿势太久,骨头似乎还发出喀喀的声响。

    戳了戳那条结实的手臂,云揶揄自己的兄长道:“是啊……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去向莱特道歉?”

    见对方露出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她只好无奈的解释之前因为他摔门而去的关系,莱特生闷气的喝酒,最后差点没砸了金格的店。

    “是那家伙酒量差,还硬要点醉赤壁这种酒来喝,能怪我吗……”

    “那也是因为你的态度不好啊,不然他干嘛喝闷酒,你不知道那孩子其实内心很脆弱的吗?先不提是不是装的,总之你还是得去道个歉。”硬梆梆的肌肉让手指戳得微微发疼,但是她不以为然地继续使劲戳。

    见那根纤纤玉指已经有点发红,零只得先败下阵,捉住对方纤细的手腕,无奈的说:“唉唉……知道了,我去道歉就是了。”

    话说他怎就没看出那总是笑得很乐天的家伙这么玻璃心?难道莱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功激发了云的母性本能?

    “这才对嘛!待会我就去向菲莉丝要一瓶安神药。”看出零的疑惑与犹豫,云抢在他前面开口说:“别拒绝,你该知道她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药剂师,做的药比外面卖的还有效。”

    何止有效,根本一喝下去就见效了,不仅可以立马倒头就睡,世界末日来了估计都还能睡的像头死猪。

    知道拒绝无望又无从反驳的零,只能耸肩以示赞同。

    尽管和云说开了,又得到有效的安神药,但是在那之后的三年间,他仍旧惧怕着,每日太阳离去的时候,深怕黑暗永远存在,而光明再也回不来的那一日到来。

    “又做噩梦了?”

    一听到“噩梦”两个字,栗发少女茫然地眨眨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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