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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那些孩子常因此被他们的父母或是祖父母责骂,父母及奶奶也为此不止一次好声安慰过他。

    可平时玩在一起的小伙伴们当时大声嘲笑他的画面、声音,都已经化成锐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在他幼小的心灵上;

    即便刀子已被拔出,伤口也结了痂,但每当那些孩子再次把这件事说出来,就像将结痂的伤口生生撕开似的,令他难以承受。

    后来渐渐的,他宁愿待在家一个人看书,不愿再出去同那些孩子玩耍。

    书本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会告诉他很多好玩的地方、有趣的事,在他害怕难过或是想哭的时候,永远都会在那里静静的陪着他,不会嘲笑他、作弄他。

    可如今……这个刚搬来村庄的女孩看到他哭得涕泪横流的糗样,不仅没有嘲笑他,还认真的跟他说男孩子哭根本就不丢脸。

    连他因为这一席话而呆住时,这个女孩一边拉着他向着某处走一边用自己的方法安慰他。

    她大声地说,语气听上去有种炫耀的感觉……

    塞弗不明白自己爸爸是爱哭鬼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但是他的注意力确实被雅拉的话吸引住,不再回想以前那些令他难堪的事。

    “还有还有,有一次他在森林里迷路哭成大花脸的时候刚好被路过的妈咪撞见了,那就是我爸比妈咪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男孩愣愣地看着女孩那张神采飞扬的白皙侧颜,心里头因为她的一番话,突然浮现出自己妈妈跟他说过的那些关于她和爸爸相遇的故事。

    塞弗的妈妈克莱儿不愧是研究历史写书的人,她很有说故事的天赋,不论神话传说、民间历史还是童话寓言都是信手拈来,偶尔也会说说自己的家乡趣事,就连她和塞弗的爸爸如何相识、相知到相爱这种事都能被她拿来当成儿子的床边故事。

    “爸比到现在还是很爱哭,最常做的事就是边哭边抱着我说不要我嫁人……话说嫁人是什么?兽人的一种吗?”雅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

    她的表情变化非常丰富,随着她的话语时而无奈时而困惑,那张嘴和脸一刻也没有闲下来,说的虽不是什么童话故事之类,却让塞弗听得津津有味。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闪闪发亮,一瞬不瞬地紧紧黏在女孩明亮耀眼的俏丽短发。

    “好啦,我们到啦!”

    ——下一秒,他就在这声欢快的嗓音中撞上那个银白色的后脑勺。

    “什、什么?”塞弗捂着撞疼的下巴,泪眼汪汪地看着那颗银白脑袋,不明所以。

    雅拉似乎也被撞疼了。

    但她只是随手揉了揉脑袋,便像个没事人般指着前方,回头兴奋地同塞弗说:“我们到啦!森林主人的树!”

    男孩听得一头雾水,略带困惑的目光下意识顺着那根白胖的手指向前移动,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好大好大的树,塞弗觉得粗壮的树干是一百个自己加起来那么宽,高大的仿佛穿越云层直达天际……

    其实有没有穿过云层他是不知道,因为上头树荫依旧茂密,深棕色树干破开上方浓密的层层树叶,除了能够隐约周遭一圈露出天空清澈的蓝以及透出的暖金色光芒外便什么都没有。

    也看不见属于这棵树木的枝干,大抵是真的高到得在空旷一点的地方才能瞧见。

    面前这棵树就像他在父母做的《百大奇景》上看到的世界树图片一样高大雄伟……喔不对,爸爸说世界树只是一块巨大岩石的名字,并不是真正的树,可惜这样的奇景在大浩劫中消失了。

    塞弗也曾在《异的起源》这本书上看过,在世界树上有一棵真正高耸入云的初始之树,是一棵有神灵寄宿的神木,也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虽然他看不懂什么是世界的核心,但不妨碍他对亲自见一见那棵树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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