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一棵散发白光的巨大树木……喃喃自语着心中的困惑与违和感,圣子熟门熟路地套上教会长袍,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底的是一条白色长廊,跟梦中所见的景象一模一样,差别只在于这条走廊的一端终点是这间房间,而另一端……看不见尽头。

    空旷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圣子缓慢而规律的脚步声。这条没有尽头的廊道虽隔几公尺会有一两扇门,却不见任何岔路,一路走来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尽管脑袋一时忘记目的地该怎么走,身体显然还记得很清楚。很会苦中作乐的圣子在心底自言自语,也不怕会迷路。

    苏醒后始终不曾散去的怪异感依旧盘据在心头,圣子愈走愈慢,不知为何心跳开始急促,呼吸变得粗重。

    在终于看见廊道的尽头时,他猛地停下脚步,双目微瞠,愣怔在原地。

    清澈如镜的蓝眸深处,映出一扇与长廊格格不入的巨大铁门。

    它安静地伫立于彼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名钢铁侍卫在看守着某种珍宝;然而,当它打开时,会化身于吃人的怪物……

    满头大汗的白发少年连连后退数步,无法理解自己心中的那股恐惧从何而来。

    下一秒,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拔腿狂奔。无暇顾及身上莫名而来的疲惫,那一刻,思绪紊乱,完全无法思考。

    一片混乱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分明没听过,却令他倍感熟悉的声音,不断在耳边低喃,仿佛在脑中扎了根:

    “快逃。”

    ……

    他是怎么了?

    是因为做梦的影响吗?不然为何一觉醒来,他所熟悉的一切看上去并没有变化,却又处处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口中念着祝文,正在进行初步祷告的圣子分神想着,面上无比专注虔诚。

    然而,事与物的本身没有问题,这一点在进行巡礼前的净身仪式时便已确定,该做什么他甚至比其他人更清楚。想他成为圣子不过几年,能对巡礼仪式的一切准备这般熟稔,恐怕得归功于平日的用功。

    ──最大的问题,在于“人”。

    圣子边想边跟着主教步上圣堂,走向设在中央的传送结界。第一站,是南方的阿方索王城。

    长老会的老狐狸们一如既往地让人背脊发凉,总隔着面具意味不明的审视着他人;当十二张如出一彻的狐面同时看过来,圣子心底那股逃跑的冲动顿时更甚。

    作为长老会的成员之一,身为教会领导的主教大人却给圣子截然不同的感受。他醒来后,透过短短几句对话便感觉出这位爷爷的态度对自己比以往更为和善温柔。

    除此之外,由于平日能接触的人不多,更遑论是长时间相处,故教会的其他人他一概不熟。

    所以,真正让他感到违和的人──

    “哇喔!”

    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下一秒在众目睽睽下表演平地摔──好在身旁的人眼疾手快,拦腰截住,不然历代圣子的颜面就要被他丢光光。

    “圣子大人!您还好吧!”隔着一张猫头鹰面具都能感觉出对方的惊慌焦急,环在腰上的手甚至还未收回去便立刻出声关切。

    “呃、嗯……”

    似是受不了这样的热情,圣子悄悄瞄向主教,试图用眼神求救,可后者一反常态,只是默默注视着他们,不知是谴责还是关切的视线如芒刺背。

    于是他只得收回目光,调整神色让自己表现如常,尽量用充满“感激”的表情,说:“谢谢你,费克。”

    然后不着痕迹地将腰上的手拉开,健步如飞的向主教走去,尽量忽略身后那道紧黏着自己的灼热目光。

    只是,那张面具后的灰色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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