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省心,完全不理解他们的难处,仍兀自待在车顶享受高处的视野。
那话怎么说来着……高处不胜寒?
听起来好像挺衬这孩子的身份,可又不太符合现在的情况……
伟大的人和笨蛋都喜欢高处?这个比较适合。
男子叼着叶子悠悠地想着,任凭身边的女子跟上方的少年继续争执……反正他早就摸清自己伙伴的性格和脾气。
说好听点是不达到目的不会轻易善罢干休,说得难听点,就是爱管闲事,还很固执。
何况这几天下来,他也习惯他俩的相处模式。少年人出身虽尊贵,却跟他出身森林的母亲一样随性惯了,而女子自幼接受的良好教养,是不容许这么随便的行为。
两匹拉车的惊天马同驾驶的男子一样,对自己后面的吵杂充耳不闻,只是不疾不徐的向着南边——萨芙特王国的方向前进着。
高贵典雅的紫罗兰花雕刻,几乎遍布目光所及的装饰品上,就连那数面玻璃窗下都有,意外的很衬这个富丽堂皇又大得吓人的大厅,而且其花语——我将永远忠诚——作为一国的国花也非常的适合。
不过,现任的国王好像因为先王后的缘故,所以更偏爱孤挺花一些,因此从大门进来,到抵达这个大厅之间的这段路程,除了墙壁上历代国王与王后的肖像画之外,也能看见不少孤挺花的挂饰与工艺品……
咳咳,扯远了,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栗发少女在柔软的椅子上坐的腰杆挺直,琥珀色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乍看之下像是十分专注的在欣赏眼前的某种事物。
但是实际上,那里可说是空无一物,甚至连对面的墙壁跟她都远得要走上十来步才碰得到,若是举办典礼舞会的正厅,规格想必是比这里还要高上不少的档次……至少窗户肯定会有至少两层楼高。
坐在她右侧,桃红色鬈发的女子正仔细地打量……她的指甲?在她俩的身侧则各坐着一位英俊的青年。
最左边黑色短发的青年漫不经心以手托腮发呆,最右边绑着金棕色小马尾的那位,倒是颇有兴致的端详着手边那个看起来要价很昂贵的古董花瓶。
她敢打赌,如果可以站起来走动的话,对方大概会马上起身绕着这个走完一圈,估计要花上个一分钟的大厅。
话说……他们坐的高档沙发椅可真不是普通的大,四个人这样并排坐在一起,再挤上两个人都还绰绰有余。或者应该说,这大厅里的所有东西包含它本身都不只是大,还贵得吓人。
“……可以再来个人跟我们说明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其实只是紧张到出神的少女“缇菈”,突然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萨芙特的王都。
更精确的说,是王宫专门接待贵客的会客厅——顺带一提,大门两旁还有严肃的像门神似的卫兵站在那里,让缇菈精神上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在如此高级奢华的地方,这个原因吗……
在艾迪尔镇完成那件难以言喻的任务,平安返回爱普莉后,身心或多或少受到不少冲击的几个人的休息了两周左右。
尽管,拜那位坚持要慢慢欣赏沿路风景的叶少爷所赐,原本回到爱普莉城本来就要花上至少半个月的路程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所以他们回到苍玄门已经是接近十月中旬的事了。
而在那之后,苍玄门就一直没收到关于这个任务的后续详情,仅是从万那边得知在艾迪尔镇抓到的那位造谣者,自称“弒神者”这种听起来就很像异教徒的神职人员凯丁,已经送入圣教会的地牢。
而听闻在他们出任务的这段期间,好像还发生了一件足以动摇国际的大事。
根据维克从北方带回来的消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