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嘴里呢喃着一些胡话。
他低头凑近去听,听到她在哽咽地喊着“妈妈”。
那一瞬间李霁浑身毛发都因着这句称呼竖起来了,在她说出“妈妈,你手上为什么有鲜血的味道”后,更是连忙找来了香水胡乱喷了一通,试图将他沾染的血腥味掩盖。
她抱着他,还未退烧的酡红脸蛋露出喜欢的笑容,她嗅着他,依恋地说妈妈身上真好闻。
从此把自己打理成她喜欢的模样似乎成了李霁的一种习惯。
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她的腺体,一旦任务完成,这个劳什子人设谁爱草谁草。
谁曾想,一演就演到了现在。
演到可怜她、照顾她、将她所有行为合理化这件事变成了本能。
演到连他自己本来的声音都快记不清了。
李霁深深呼吸,环住她的肩膀,有些尴尬地叹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感觉太奇怪了。”
“只有奇怪的感觉么?”
李霁的胸膛像个大火炉,傅晚森将脸闷在里头,直到脸上温度再次升腾,才故作费解地问:“没有别的了?”
“……”
因着她这话,李霁神色难得失态,很难不回想刚才被她咬住时的怪异感官。
仿佛全身所有的肌肉都绷了起来,胸口又麻又痒。
他的孩子在他怀里,含着东西的嘴唇里发出了些类似于吮.吸的声音,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那声音美妙。
怎么会这样。
这是他亲口认下的孩子,是他喜欢的宝宝。
他怎么能对孩子产生这些龌龊的想法?
不应该!
绝不该这样!
李霁猛地将人推开,掩盖似的拿起桌上的玫瑰红茶仰头灌了好几口,而后僵硬的背脊紧紧贴在椅背上,眼角被激动的情绪染得微微发红,糅杂着妖冶和美艳感的五官流露出一丝懊恼和错愕。
见他反应这么大,傅晚森也很惊讶。
至于吗?
你这偷感有点太重了吧。
傅晚森沉思几秒:“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我看别的小孩都是这么做的,还以为老师会喜欢……”
“别的小孩?”李霁稍微平复几秒,眉梢动了动,敏锐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词,“你还看过谁的呢?”
傅晚森眼神很无辜地眨了一下:“母亲哺育孩子的时候不都这样么?看到孩子吃饱后笑起来的模样,心里也会感到止不住的满足……老师从前哺育过孩子吗?”
李霁对上她的目光,形状姣好的唇克制地抿了抿。
他连生育都不曾有过。
哪儿来哺育孩子的机会?
不过没等他回答,傅晚森便接着道:“没有的话也没关系……就当今天是第一次可以吗?虽然我好像又会错了意,但是老师,今天的早餐我吃得很饱。”
她笑起来,脸很红,牙尖微露。
李霁右边胸口骤然酥麻。
惊觉刚才她好像就是用这颗尖牙磨了他一下。
傅晚森看见他额头上浸出了一层薄汗,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不动声色微侧过身,有意无意用手臂遮挡在胸前。
他没再接她的话,对她关于“开不开心”的讨论更是避而不谈,近乎生硬地转了话题。
在她面前一向缱绻温柔的嗓音这会儿竟然透出了些低哑:“……你想进第一军校不是不行,但那里校审查严格,哪怕是我保送你进去,也必须上交你的全部资料,例如学历、体检报告、体能测试等,还有一项关于家庭成员的审查。”
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