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随讲解员的讲解,他们逐渐走到时代走廊中央。
这截走廊的墙壁上浮现着全息光影,投射当年末日虫潮降临时帝国曾经发生的真实场面。
新闻主持人急促的声音,满脸绝望的民众,疲惫不堪的前线军人,一轮一轮如同敢死队般倒下的队友,枢密院枢机大臣颓然的眼神,比如今年轻许多坚决赶往前线的老皇帝
那么多平凡的英雄,那么多闪光时刻,偏偏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本该在录像中最闪耀的身姿,在全息光影里却被刻意掐去。
原含霜抬眸望着墙壁上的浮现闪动的光影。
和其他要么慷慨激昂,要么神情沉重的同学不同,她的表情十分古怪。
“这个表情是新奇?”
殊不知另一边的无线电里,一整个旧部小队正密切关注。
这里是数百公里外的第三军团军舰。
这艘大家伙停泊在中央星系军用星港,内里加密会议室内,所有军团旧部成员全部到齐,严阵以待。
最中央的雾银会议桌,这脏平日只会用来模拟前方战事安排和军事布置的全息投影桌上,赫然连接着纪念馆内的情形。
通过隐藏监控摄像头,原含霜的表情一览无遗。
一群平日里在前方战线叱咤风云的军人们纷纷坐下,开始做起表情理解,试图从画面里分析出更多东西。
“新奇?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新奇的表情啊!”
坐在最前方的战场分析师简直想要摔笔:“在听见自己父亲被全星际通缉后,难道不该紧握双拳,感到耻辱;要么义愤填膺,倍感委屈吗?”
大屏幕适时地转移到黑发双马尾少女的手部。
人家不仅没握拳,甚至还在悠闲地做手指操。
“难道是讲解员的讲解还不够刺激?要不要让他再加把火?”
“不。”一位女军官开口:“她的表情好像就是在纯粹的观看,没有什么情感波动,纯粹看其他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当年主上在叛逃途中遭遇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冤枉的,这才没有相应的表情。”
有人插嘴:“她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海东青。”
“绝无可能。”这回接话的是无线电另一边的封柏:“如果我们的猜想成立,那她就是想办法改变了自己的发色,并且更换身份证明。如果不知道自己父亲是3s级别通缉犯,那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准备?再说了,你们是不是忘了第三公主,或许是第三公主教她这些的呢?”
“副官,可您说的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人家是海团长女儿的情况下。”
战场分析师叹气:“如果不是,那这些猜想通通不成立。”
关于原含霜到底是不是海东青和第三公主的女儿,旧部已经讨论许久。
唯一的线索是五年前,在执行抓捕海东青行动的当晚,封柏站在指挥室外,无意间听见当时尉军团长同卫温伟的谈话,和一张透过门缝看到的照片。
星际数百亿人,还有超高整容技术,直接改变自己骨相把自己整成当年星际第一美人第三公主的大有人在,一点微末相似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说实话,其实我觉得她是主上女儿的可能性不大。”
女军官也跟着放下笔:“先不说当年已经出具的死亡证明,就算小公主真的能够从sss级别的古文明遗迹里逃出生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
“是啊。再说了,她的拟态还是一条稀奇古怪的红色大鱼。如果真是小公主,先不说拟态等级,形态要么袭承父亲一脉的鹰型拟态,要么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