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回到湘州,才用真气保住了师父性命。只是那痴情咒却如蛆附骨,如影随形,怎么也根治不了。师父气血两虚,每日咳嗽,怕是命不久矣,我心急如焚,便翻着所有古书来寻能医治师父的方法。
我见你可怜,就像见自己也可怜。
沉默了片刻,琥珀看了看屋外飘着鹅毛大雪,又看了看远处的江面上有一艘孤舟漂泊而去,仿佛那没有根的浮萍,随波飘荡,随遇而安。江边的绿柳早已被积雪压垮,如同一个垂暮之年的老朽。此情此景,琥珀不禁委婉而又哀伤的轻声念着:“纵是沉舟侧畔千帆过,何时又病树前头万木春?”
听着佳人伤心的低吟,躺在篝火旁的王耀崧眼角却不知何时也流出了一丝泪水,许久未动的眼眸,如今却正努力的睁开着,眼前模糊的一片,却是真实发生的,王耀崧抿了抿喉咙里的口水,吃力看着琥珀远眺的背影,轻轻说道:“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琥珀以为自己幻听了,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雪景,又转身看了看躺在篝火旁的王耀崧,这才看见王耀崧正微微张开狭长的眼眸正看着自己。
“你真的醒了!”琥珀放声大叫,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若是没有酒,也麻烦给我口水喝,渴死我了。”王耀崧虚弱的说道。
“还贫嘴。”琥珀没好气的说道,手上却端着杯子,抬起王耀崧的脑袋温柔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细心的给他喂着水喝。
窗外漫天飞雪,屋中暖意盎然,气氛也开始有些旖旎。
待王耀崧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琥珀便又将他放躺在了竹椅上,朝着篝火里添了些柴火。
“若你愿意,我就是你的伴儿。”王耀崧努力的张了张嘴,又慢慢说道。
琥珀瞬间脸红不止,轻啐道:“谁要你做伴儿,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琥珀偏过脸去,不再看他。
王耀崧微笑一笑,看着面若桃花的琥珀,在篝火得照映下更是可爱至极,心中也泛起了满满得暖意。人生在世,不久是寻个知冷知热的人共伴余生么?今得此良人,若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怕是不如死了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