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杀去,那原本波澜不惊的秦淮河已是浑浊不堪,只见水中突然跳出数百只凶恶残暴的鲛人,已是阻挡在众人的身前,再也前进不得半步。
再看那原本牵制着玉皇山众人的倭寇此时已是朝着城北奔袭而去,甚至有一两个头目已从怀中掏出了数只信号弹,往天空中发射而去,眼下早已是做好了里应外合的准备。
“不好,叔弼有难!”吴伯符大惊道。
此时的金陵城北的城楼上,吴叔弼正率领着金陵守将阻挡着城外倭寇的箭雨。
眼前黑压压的一片,足有数万之众的倭人正手持着和弓,朝着金陵城墙射出一道道箭幕,那密集的攻势,竟压制着守城的将士不敢露头!
正当吴叔弼焦头烂额之际,城下却有将士来报:“报三公子,城内有数百名浪人武士已朝北城杀来,我等预料不及,已是损失惨重!”
吴叔弼大惊,却想到自己父亲兄长还在城中,思绪片刻,却说道:“我等的使命,便是死守金陵城,如今内外夹攻,我若是分兵,这城池便无力再守!”
突然眼神一凛,一向文弱的吴叔弼像是下定了决心,对那前来传信的将士说道:“速命一百军士在城内放下拒马,定不能让城内的倭寇攻破城门,这几番的箭雨一过,那倭寇定会大举来攻,我等即便是将命留下,也定不能让金陵城破。”
“是!”
正说话间,那倭寇已是大举来犯,吴叔弼从城墙上抬首望去,却见数千只鲛人已是冲在了前面,手持钢叉就要对着城门发动攻势,那浪人武士却仍是躲在背后放着冷箭,这般进退有序,显然是早有图谋!
“放箭!”吴叔弼大吼一声,原本猫在城墙上的金陵城守将突然纷纷站起,对着天空就是一轮齐射,顿时漫天的飞羽已如雨点般砸向那些齐头并进的鲛人部队!
然后眼看箭矢就要砸向鲛人,却见那群鲛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鱼叉,一阵旋转,竟将一轮箭雨给抵挡了七八分,只有零星一点的箭矢射中了鲛人,却仍是对那皮糙肉厚的鲛人造不成致命的杀伤。
随后城墙上又是几轮剑雨袭来,仍是杯水车薪,只是稍微减缓了那鲛人前进的步伐!
眼瞅着鲛人部队此时离城门已是只有百步,那跟在身后的浪人武士却也纷纷有条不紊的前进。
见金陵城上又一轮箭雨已过,倭人部队瞅着了间隙便纷纷抬起手中的和弓对着城头齐射,霎那间,数十名守城将士便中箭身亡,那和弓虽看着造型简单,却射程极远,威力也不输我大夏的弓箭,弹丸之地,能工巧匠竟也不乏其数。
吴叔弼大怒,看着那群阴险的倭人,大吼道:“众将士听令,对鲛人部队身后五十米处,齐射!”
一道道箭雨又是迎空而去,只是此时针对的再也不是鲛人了,只听到那铺天盖地的箭雨正中身后的浪人武士,一阵阵惨叫声随即传来。
可还不等众人窃喜,那阵列于前的鲛人部队此时已冲到了城前。
“副将听令!”吴叔弼早已料到战局的走向,急忙传令道。
“末将在!”只见一名副将跪地听令,额头上的汗珠却已是滴落了不少!
“郑天寿,此城楼如今便交由你指挥,记住,你的目标是那躲在后方的武士,却不能让他们前进半步,至于那即将要破城而入的鲛人部队,就交给我了!”说着,吴叔弼拍了拍跟了自己已有数年的郑天寿,忽然语气平和,面色沉重的说道:“若是力薄不敌,请率城上将士务必死守北城楼!”
说着,吴叔弼已是拔出了佩刀朝着城下杀了过去。
那被叫做郑天寿的副将此时早已是热泪盈眶,望着吴叔弼离去的背影,忽然迎风站直了身躯,转身望着城外黑压压的一片武士又要伺机往城下奔袭,迅速喊道:“将士听令,鲛人部队背后五十步,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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