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楹五间,前檐翘角下筑沿廊,檐下悬挂“槐荫堂”横匾,堂内自左至右分别塑有数尊雕像;第四进名“槐恩堂”,进深五楹,面宽五间,供奉王氏列祖列宗牌位。另在正屋两边附建有厨房、库房、大仙阁等辅助房。整个宗祠堂屋占地面积极为庞大,其中光是建筑面积就将那琅琊后山给占据了一半左右。
那王右军一路领着众人来到了那最深处的槐恩堂中,望着那些供奉列祖列宗的牌位,王耀崧却不由得心生敬意,想到从那浔阳再次离开之时,爷爷就对王耀崧托付过些事情,无非就是寻根问祖落叶归根,眼下见这琅琊王氏将祖先供奉如此,心中却是甚感钦佩!
“右军兄,你这琅琊王氏为何也供奉三槐王?”王耀崧轻声问道,生怕声音太大扰了祖先的清修!
“天下王氏共出太原王,我琅琊王氏与三槐王氏一脉同宗,自然是要供奉的!”正说着,那王右军却也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不知侯爷可是哪支王氏族下的?”
那琥珀和乐屠见状,也跪在了王耀崧的身边,虔诚的磕首祷告!
直到那王耀崧以标准的三跪九叩跪拜着祖先,又在那红桌上取了数根香火,点燃后一一交给身旁的家小,朝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又是三拜之后才插入那香炉之中,做完这一切,已是心灵涤净的王耀崧转身望着王右军和王舞阳,脸上却是虔诚的让人动容!
“感情侯爷也是一脉同宗的叔伯兄弟了,如此咱们之间的关系岂不是又更进一步!”那王右军瞬间便与王耀崧拉近了距离,心生好感之下,一手便搭在了王耀崧的肩膀上,好似对未来青州有可能遇见的困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既然是一脉同宗,就莫要再叫我什么侯爷的了,听着着实别扭,我虽稍晚些岁数,右军兄就直喊我耀崧便可!”
“那便是了!”那王右军高兴的直拍手,忽地又想起此次前来的重事,却说道:“老祖便在这槐恩堂的侧室,诸位与我一同前往便是了!”
说着,便领着众人进入了那右手边的侧室之中!
刚进入房内,一股檀香味便迎面而来,再看那房屋中的陈设,也是极为朴素,其中又不乏清净典雅的点缀,一看这琅琊老祖平时便是修身养性之人!
众人的目光随后又移动到了那墙上挂着的一副书画和一副字画之上!
那书画花的是兰花,那字画则是则是用隶书着墨的六个大字“言宜慢,性宜善!”这便是王氏的祖训了,想起自己爷爷从小也是这般教导着自己,今日看着这殊途同归的其他族人一样信奉着这六字真言,心中当真是澎湃万千!
随即,王耀崧便看到了那卧室之中躺着的一名白发老者,一身朴素白衣,没有一丝渲染,那般安静祥和,仿佛已是坐化而悟道了一般!
“那便是老祖了,耀崧只管去看,我等在这候着,如有事,直呼我等便可!”
王耀崧这才轻声踱步的走去,直到走到那琅琊老祖的床前,却只感觉短短数步犹似恍如隔世,自己仿佛也跟着认祖归宗了一般,竟想拥上去,大声直哭一场!
可定了定神,王耀崧还是从身体里运行着一缕真气送到手掌之中,轻轻的按在那老祖满是皱纹的额头之上,慢慢闭上眼睛,细细查去,不敢有一丝的不敬和怠慢!
随着王耀崧的一缕真气进入到了这琅琊老祖的神识之中,果然眼前呈现的一切只是一片浩渺的天空,万里无云,凭空飘荡,只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束缚。
再看那琅琊老祖的真身也漂浮其中,双眸微闭,却是犹如一粒尘埃一般,再也没有任何思考与动作,如此浑然天成,似乎已是回归到了最初的真我状态!
此时王耀崧运行着那一缕真气企图去唤醒那老者,却是一阵微风吹过,竟将那盘坐于空的老者给吹的东倒西歪,可即便如此,那老者也再无知觉和反应,只是随风而荡,随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