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和问法考验的。”

    “我何时通过这问法了?”王耀崧好奇地问道。

    “行天下,求得一法,何为法?是要神通无量,还是玄通悟妙?我要之法,为之生法!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求一法得乱世之中享太平,盛世之下乐天伦。你觉得你做到了么?”

    “我只是活了下去,这就是法?”王耀崧听着一知半解的说道。

    “活法也是法。”说完,那声音又说道:“第四问,问情!”

    话音刚落,只见王耀崧此时仍是处于山洞之内,篝火仍是烧的正旺,只是神识间,已将一幕幕的过往全都闪现出来。脑海灵识间一幕幕场景闪现在王耀崧的眼前,先是父母亡于朱雀之炎下,痛哭流涕间,灵识来到珞珈山见琥珀为救自己香消玉殒,黄珂与李成自执剑相对,为护珞珈山百年威名却实力不济命丧当场。又是痛彻心扉,难以自拔之际。脑海又闪现出秦月阳秦月阳双双战死在湘西剿匪,血肉横陈。最后神识内的场景又闪现到爷爷垂暮之年,膝下无子女赡养,饿死在草堂之内,形同枯槁。

    一桩桩一幕幕,不停的轮回,不停的闪现在脑海之中,始终挥之不去,那痛苦的反复刺激,让王耀崧此时已如同一个痴人,呆坐在洞穴内,没有任何表情,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脸上却不曾见到任何悲喜。回想着此前出现的一幕幕,尽管自己深知这些并不事实,却仍是被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场景渐渐迷失了心智。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半信半疑,到将信将疑,到深信不疑。这快速的转变足以让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人都变成一个疯子。

    王耀崧突然挣扎着抓着自己的头,猛地向地面砸去,瞬间额头上流下的血液让王耀崧清醒了不少,想起秦月阴在面对这问情时,也险些变成痴人,幸得她师傅蓝之山所救。今日所见,就足以感受这天人五问的可怕之处,这身体间的痛楚已非常人所能承受,而这攻心之法却是避无可避的。王耀崧心一横,闭上眼睛,灵识内又是重复闪现之前那痛苦的一幕幕,这次王耀崧再也不能逃避了,竟在灵识内,又冲入那闪现的记忆当中,面对这一切得变故,寻常人得意志早已崩溃,王耀崧也深受打击,无法自拔。但若真命运如此,自己岂能如此就接受命运得安排?

    “我即顺应天命,但若命运不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定要破天诛仙。”说着王耀崧强行将灵识拉到此前得一幕幕场景中,拼死反抗着命运的不公,遇神杀神,刹那间,庐山朱雀,九宫山李成自,漫天遍野得土匪纷纷朝王耀崧杀了过来。

    王耀崧眼含热泪,杀意并起,誓与天地共存亡,不知道杀到何时,直至精疲力竭,都没有丢下手中的剑,只身拦在天门前,死死盯着眼前的敌人。终于灵识一转,回到现实中,之间满目疮痍的世界恢复平淡,自己却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脸上泪水早已被杀意风干。

    这时,那声音又传了过来:“第五问,问天。”

    原本肃杀的场景,此时已变的异常平静,一个老者端坐在王耀崧的身前,指了指身前的蒲团,嘴里说道:“坐。”

    同时,在现世的太白山灵台前,琥珀、秦月阴、秦月阳看着王耀崧身上的变化,从伤痕累累到泪流满面,脸上的表情从痛苦,到懊悔,到挣扎,一一都呈现在三人眼前,直至王耀崧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摔落在灵台中再也没有起来后,琥珀和秦月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冲上灵台想要将王耀崧拉回现实,却被灵台强大的屏障都给弹了回来。此时秦月阳也顾不得与王耀崧之前的约定,接过被屏障弹回来的二女,三人合力又是朝灵台冲了过去,只是三人的道法远不及当时的蓝之山,竟突破不了那浑厚的屏障,三人一时别无他法退了回去,看着早已躺在灵台之中一动不动的王耀崧,百感交集。

    “耀崧的意识还没消亡,看来只能看他自己的了。”秦月阳阻止二女再出手,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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