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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阳见状掏出自己的虎符递予韩约,韩约接过虎符看了眼,神色凄然的笑了笑,将虎符又扔给了秦月阳,说道:“区区一副将,这事儿,你还管不了。”

    “你怎知我管不了?”听着韩约这般说道,秦月阳更是来了兴趣,又开口问道。

    只是那韩约却不再开口多言,微笑着闭着眼睛,仿佛对于生死早已看淡!王耀崧见这人虽生得一副儒生模样,气节却如此刚烈,此时双方已陷入了僵局,王耀崧无奈只得将手中的破阵子朝那韩约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瞬间鲜血流出。只是那韩约全然不顾脖子上的血口,依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秦月阳见状赶紧示意王耀崧停手,轻轻说道:“那你看这个可够资格?”说着,秦月阳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美玉,玉为正方形,以天山和田羊脂白玉雕成,玉色纯净无暇,晶莹润泽,玉面为高浮雕的匍匐璃虎形,体态矫健,玉面刻着篆书“皇后之玺”。

    那韩约见玉,眼睛却露出精光猛的一瞪,细看了几遍之后,双手却始终不敢接过玉,嘴上却颤颤巍巍的说道:“你是何人?”

    秦月阳早已将韩约瞬间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心中此时已有了七八分把握,笑着说道:“我是当今圣上第四子,秦月阳。”

    “你看我还有资格管这差事?”秦月阳站直了身躯,睥睨的看着跪拜在地的韩约说道。

    听着秦月阳这般言语,韩约这才抬起头,眼睛里却尽是惶恐之色,原来这迂腐之人还知道害怕呢!秦月阳心里想着。

    “恕罪臣直言,怕仍是没那资格。”韩约虽然惶恐,却仍是不改其词的说道。

    “何出此言?”秦月阳扶起韩约,心有不甘的继续问道。

    “殿下果真要听?”

    秦月阳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也盘算着这事也许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简单,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又有何退路留给自己呢?

    “殿下可知霸占潼关城的人是谁?”韩约说道。

    “马峰峪的山匪!”秦月阳说道。

    “那周通确实是那马峰峪的匪首,可他也是豫王的鹰犬。”韩约饶有深意的说道,说完却如释重负,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神情落寞的看着秦月阳。

    “豫王,我三哥,你是说。。。”秦月阳话音未落,却被自己的思绪狠狠堵住了嘴巴,再也说不下去了。

    “正是殿下想的那般。”

    空气中又恢复了宁静,房间内久久再没了任何话语,三人就这样在昏暗的灯光下互相凝视,彼此间都想将对方的心思看穿,却无疑都在不经意间露出了胆怯!秦月阳此时也瘫坐在了椅子上,脑中混乱的如同浆糊一般。

    良久,屋内的沉静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只听见门外守卫的军士说道:“韩太守,我家大王命我来给大人送醒酒汤,不知大人需要否?”

    “我已睡下,你自己用了吧!”韩约想都没想,便打发了来人,待房外没了人迹行动,周遭又安静了下来,韩约这才抬眼看着秦月阳,说道:“殿下可还想管这差事?”

    韩约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不是不愿助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秦月阳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韩约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那日我女子在探亲回来的路上被掳走,但我也并未因此开城迎敌,直到那匪人说他是受豫王的指使前来追捕叛贼,加之手上又有豫王的亲笔书信,我这才放了他们进来,可哪想豫王狼子野心,是要夺了我这潼关城,如今我手下的军士早已被诛杀殆尽,守城的都已全部换做他周通的部下,我又如何能帮的了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