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找了几个面相看似偷鸡摸狗的人来凑数搜查一番,权当做是完成了任务。王耀崧很是轻松的就再次进入了潼关城,于城中来回闲逛了几处,边找了家客店先行住下,招呼店家收拾好马匹货物,便悄悄取走了自身的行李和宝剑,便悄悄进入了自己的厢房,只待天黑,便再潜身摸入太守府,寻那韩约而去。

    暮色随之降临,傍晚的鼓声随之敲打起来,一阵阵不绝于耳的鼓声很快响彻于潼关城内的每一处角落,街道上的行人也纷纷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要么形色匆匆往家里赶去,要么寻一旅店暂且住下,不多时街道上便空空如也。而王耀崧却早已换好了一身夜行服,静坐在客店厢房的椅子上,只待夜色再昏暗一些便手持着宝剑破阵子,如同鬼魅般出没于月色之中。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二进宫的王耀崧早已摸清楚了套路,驾轻就熟的沿着墙檐直直往城中太守府邸奔去,只见王耀崧迅速翻上一处门房的屋顶,脚尖轻巧的几个蜻蜓点水,快速奔走于城中各色房顶之上,一个飞身跃去便稳稳落在了城中太守府的主楼屋顶中。此时再委身探去,见四周旁若无人,堂堂太守府内,守卫竟如此空虚,这安静的有些异常,反而让王耀崧心生不安。可箭已上弦便不得不发,王耀崧提高了警惕心,抬手之间更是轻盈如风,只见他慢慢拨开一处瓦片,朝厅内探去。却正见那疤脸的山大王周通正和韩约正坐在厅内的中央,此时正听着一个军士头领正在汇报着城中近日的详情:“大王,昨日城门楼有一军士酒后失踪,后被人于角楼内找到,人已痴傻了,腿上还有一处剑伤。”

    “可知是何人所为?”周通问道,双眼之间却眉头紧皱,虽说一名军士死不足惜,但倘若影响那大事败露,就另当别论了。

    “暂且不知,那军士被人击中后脑,如今已是痴傻,口歪眼斜什么也问不出。”头领说道。

    “命城中的守卫加紧巡逻,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没我的命令,将士不得再饮酒作乐,违令者斩。”周通恶狠狠的说道,随之大手一挥,将那头领打发走了。

    思绪了片刻,周通总觉得事出无常是有妖,但又察觉不到事情的缘由,这才对着身旁坐着的韩约笑着说道:“岳丈大人已思绪了多日,可是做好了打算?”

    周通一副谄媚的样子,只是画在他那张布满刀疤的脸上,却是更加的阴森丑陋了,见那韩约仍是一言不发,只是痴痴的看着厅外的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韩约老儿,你别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上,那小娘子可真是细皮嫩肉的。”周通故作骚姿,一副猥亵的模样,想要在言语间激怒韩约,让他露出破绽。

    韩约却仍是置若罔闻,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竟连正眼都懒的瞧那周通。眼瞅着这污言秽语是不能伤其分毫,那周通却是再也装不下去了,露出了狰狞的面庞,恐吓道:“好你个韩约,我也懒的再与你多费口舌,今日你若还不肯归降我主子,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说着,周通猛地挥出一掌,竟朝着韩约的脑袋上就要拍去,而此时委身于屋顶的王耀崧眼看那韩约就要命丧当场,握着宝剑的手不知觉的又紧上三分,刚准备破瓦而入,却见一女子扑上前来,用身体紧护住了韩约。

    “想杀我父亲,先杀了我。”那女子恶狠狠的瞪着周通,勇敢的说道。

    那女子见周通这般模样,却只觉得恶心反胃,紧闭美眸,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如此千钧一发之刻,却听见韩约中气十足的说道:“墨雪,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