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通报给了周通,此时已在城门埋伏,准备将你们一网打尽呢。”

    韩约听闻,仍是面无惧色,将手中的玉牌还给了王耀崧,又坐在了椅子上,整理着自己的衣装,振振有词的说道:“那我父女二人便只能共赴黄泉了。”

    王耀崧听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韩约虽为一介文人,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定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挽救如此之僵局,才下了必死的决心。见他做这打算,王耀崧这才开口说道:“我和秦月阳商有一策,需要韩太守配合,不知太守愿助我等一臂之力否?”说着,王耀崧就将自己与秦月阳的计划全盘托出,说到最后,还信誓旦旦的提醒韩约:“你到时只需按计划行事,只要将那周通引诱出城,自然会有人接应于你。”

    “不试试,又如何知道?”王耀崧坦言说道,嘴角却咧出一丝笑意。

    “我愿一试,若是失败了,也不枉我韩约一世忠名。”韩约如释重负的说道,在他心中,与那死亡相比,名节才是他最看重的!

    “父亲,此人可信否?”韩墨雪见王耀崧离去,便问着韩约说道。

    “虽年轻,却气度非凡,我愿舍命陪君子。”韩约说道。

    此时已到二更天,夜已入的深了,一直未睡的周通已是在自己的房中苦苦等了一夜,终于是听得属下来报,便极其不耐烦的命人进了房中,黑夜中那军士说道:“大王,那韩约父女并没有离开太守府,一直于房中秉烛夜谈,今夜怕是不会出城逃走。”

    周通听着,阴森的笑出了声,脸上的疤痕却更显邪恶,张牙舞爪的说道:“那便好了,你们继续监视,城门的守卫也不可放松警惕,有任任何异常,立即向我汇报。”

    “是。”说完,那军士便离开了周通的房门。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边的黑夜渐渐被一抹鱼肚白给代替,随着霞光更甚,潼关城终于是在光辉的照耀下,渐渐从黑夜中苏醒过来。只是等待它的,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房中,韩约和韩墨雪父女二人仿佛促膝长谈了一宿,烛火也在房中点了一夜,二人相谈甚欢,不时竟从房中传来些欢声笑语。随着天色渐亮,那韩墨雪也早早起了便帮着父亲打点着晨起的洗漱用品,只见她先是出了房门打了盆清水,待父亲洗漱过后,又见那韩墨雪风姿绰约的将那用过的水倒在了房外的空地上。又过了片刻功夫,那父女二人便一清早就相伴出了房门,如往常一样用着早膳,一路上都有军士跟着,二人却早习以为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暗中监视的探子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及时报告给了周通,那周通熬了一夜,见这些探子也并未发现什么端倪,心中苦闷已久,便厉声喝退了探子,心中却总是没来由的烦闷!

    已是一宿未眠的周通,此时正愤怒的拍着桌子,正是因为前些日子有军士来报,说是那韩墨雪会在韩约的暗中安排下于昨晚就连夜出城逃走,这才精心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是等了一夜,也不见踪影。气急败坏的周通一早便命人将那多舌的军士乱刀砍死,抛尸荒野,方解了自己心头之恨。

    周通虽心中不爽,却也早早来到内堂,见那韩约父女此时已用完早膳,便拖着黑眼圈朝着韩约故作姿态的拱手作揖道:“韩太守今日可想好了?”

    “想好了,正午时分,你且与我去城中议事台,当着潼关百姓的面,我将告知百姓,我韩某人愿跟随豫王,届时也请大王饶了城中百姓一条性命。”韩约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此甚好。那太守先行休息,我正午便差人来请你。”周通见这韩约终于了开了尊口,满意的笑了笑。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美人相伴,随口作了几句说辞,便快步回到房间先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才能事半功倍。

    韩约没有回话,拱手道别后,便领着韩墨雪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