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刚才还很生气,为什么现在不生气了?

    这是一个好笑的问题。

    姜曜原以为这事儿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没想到还得给人说清楚。

    不过她心情好,说就说吧。

    “刚才生气是因为信了你这个骗子的我像个傻子。”

    “现在不生气是因为你真的是个处心积虑要利用我的骗子。”

    “会撒谎好,很北区。”姜曜笑得见牙不见眼,伸出手拍了拍人家的肩膀,“等回到平安小镇,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互相利用的事情。”

    “你或许不知道,比起和我一样的坏蛋……”

    她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幽深。

    “我可太讨厌那些干干净净的人了。”

    装什么仁义礼智信,让人恶心。

    话音落下,另一人呼吸骤停。

    半晌,哑巴的手又落到了姜曜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

    这个人真是不长记性!

    姜曜第一时间拂开他的手,紧接着一锤头就过去了。

    哑巴没躲这一下,任锤子敲在肩膀上,发出听着就痛的声响。

    “算你识趣。”

    姜曜嘴角上翘,抬起手摸了摸他额头的薄汗,又擦在他的胸前。

    “事不过三,再有一次绝对杀了你哦~”

    放下手,她听着城堡方向也开始衰弱的狗叫声,借月光找到旅馆的方向。

    “我该回去睡觉了,你确定不忏悔?”

    哑巴转身,避开地上恶犬的尸体取回玛利亚的画像,交回姜曜手里。

    ——能应付。

    “哦~”姜曜笑了,抱着相框往回走,嘴里没什么诚意地来了一句,“果然很倔嘛,那随便你吧。”

    发尾随着走动的姿势微微晃动,蹭着亚麻色的衣服,柔软的像海草。松松垮垮捆着头发的丝带终于掉了,长发披散下来,只剩一个蕾丝边发带箍着。

    丝带飘下来,正好落在恶犬的尸体和另一摊血渍中间,两边都没有碰到。

    地面上本就不太明显的影子缩了缩,一只手捡起轻飘飘的鹅黄色丝带。

    肩膀被碰了一下,姜曜刚回头,那根丝带便穿过手腕内侧,对折着搭在了上面。

    “掉了?那我不要了。”

    姜曜皱着鼻子就要抬手把那丝带甩掉,却被人握住了手腕,愣是把发带系在了上面。

    ——掉在地上的东西不一定就脏了,得捡起来看一看,也有干干净净的。

    姜曜嗤之以鼻:“你自己编的歪理?”

    ——不,是你教会我的道理。

    哑巴似乎累了,眉眼间很是疲惫,越发显得没有攻击性了。

    他比划完,仗着腿长几个大步,走到了姜曜前面,倒是比她走得更快了。

    她教的?

    姜曜歪了歪脑袋,得出此人脑子真的不太正常的结论。

    她可没教过这些自欺欺人的歪理。

    月亮逐渐东移。

    如银如水的月光填满每个人的梦境。

    一夜好眠。

    第三日清晨。

    城堡入口处。

    一晚上累成狗的牛凯锐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自己的两个队员混在夜班士兵队伍中,有气无力地跨出厚重的石门。

    远方天光大好,迎面拂来的清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牛凯锐伸了个懒腰,胳膊肘上的玫瑰缩了起来,等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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